要鲛人珠了?” 蔺不言双眉一皱,心中隐约有了一个猜测,这贼人明知她的意图和陷阱,还刻意现身,难不成鲛人珠不在他手上? 不等她细想,又听他话锋一转:“但真是太不巧了,东西不在我手中。” 她倒也没有完全相信,慢条斯理回应:“一个贼说的话,我会信吗?” “蔺小姐如何认定鲛人珠在我手中?”陆行知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双眼定定瞧着她。 “我自是有方法得知。”她并没有直接回答,随口含糊应对。 这番回答在陆行知意料之中,所以倒也不追问。 “市井都说蔺五小姐杨柳腰,芙蓉貌,知书达理....”他顺势起身,就地坐在踏跺之上,不禁发啧啧声,“如今啊,我倒觉得并不可信。” 蔺不言正对着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江湖人都称白衣子鼠的样貌可比潘安,风流成性,如此看来也只有后半部分是真话。” 陆行知心想,这五小姐性格和传闻中大相径庭,十分伶牙俐齿。 不过,他并不讨厌,甚至觉得有趣。 “世上所见所闻并非真实。”陆行知倒不至于和小姑娘置气,一副漫不经心的语气搪塞过去。 “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如何?”正当她思索该如何进行下一步时,陆行知先行开口。 蔺不言反问:“你想要什么?” “你所有的调查的线索和来源,以及是什么线索会让你认定鲛人珠在我手中。” “不愧是盗圣,胃口不小啊。”但她紧抓裙袂的双手微微松开,心里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她手中线索有他想要的东西,这恐怕也与他滞留在上京的目的有关了。 看样子,今日倒也不算全无收获。 “东西确实不在我手中,我也在找鲛人珠,但也只比蔺小姐多知晓一些关于它的消息。”为表诚意,陆行知将所知道的消息说出,“你可知磐安县王家?” 磐安县当地富绅,世代经商。 “你要想说王家之事,我早已查到。”蔺不言轻掀眼皮,冷漠地覷了一眼对方。 两个月前,王家不知从何处寻到了失落的鲛人珠,派人来到上京城,自愿将鲛人珠献给朝廷,但不足五日,王家惨遭毒手,六十三口人皆死于非命,鲛人珠也不见了。 “蔺小姐虽身处闺阁,消息却如此灵通,”陆行知眼中带了些许玩味,“可我要说的是王家得到鲛人珠的来源。” 话到此处,陆行知并不继续向下说。 蔺不言转身走进内屋,从床榻一侧暗格间取出三四封信。 回到门边,她举着信封,面朝着陆行知,“你想要的东西。” 她的诚意。 关于鲛人珠,她所有线索都指向一个人——陆行知,但是她受限于上京城,至今也未打听到王家的鲛人珠是从何来,而江湖人消息灵通,又自有江湖办法。 看见她手中东西,陆行知立刻明了。 这场交易达成了。 他顺着刚刚没说的话继续:“王家是从一队商旅手中得到的,而那队商旅说珠子是从大漠边境的骆驼商队手中淘来的。” “年前我特意去了一趟边境大漠处打听,你猜怎么?”这人还真是有一手,明明可以接着说下去,偏要故意停在此处吊人胃口。 她双眉一皱,开口回答:“难不成这鲛人珠是从上京城流去边境的?” “小美人真是聪明啊,”陆行知露出几分赞扬眼神,“它是从上京城流出的。” 蔺不言:...... 这是什么见鬼的称呼! 不过,听到这一消息,她心中不安加重许多。 鲛人珠本于七年前失去踪迹,一直传言是流入了江湖人手中,后来又有消息传此物落入了盗圣白衣子鼠手中,而今鲛人珠如果真是由上京流出,便意味着这些传言也许都是幌子,其中必定是想隐藏什么。 “可怪就怪在,商旅说谎了。”陆行知像是故意停下来,继续留给她思考的时间,“他们的确去过大漠,但我打听过了,那边并没有任何商队见过这种珠子。” “后来,我才得知珠子是他们从上京城西郊一个死人身上扒下来的,起先以为是一颗普通夜明珠,直至路过磐安,王家花大手笔买下,才发现价值不菲。” “此前我手中有关鲛人珠消息一直很少,直到今年年初才抓到磐安县王家这条线索,”蔺不言顿了一下,接着说:“线索是一月得知,那时王家还没有上报京城,但等我的人到了磐安,已经是王家被灭口的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