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 虽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却没由来地觉得与她站得很近,却见周遭升起的冷气将他们隔绝开来。这种距离,看不见,摸不着,让人陷入一种无解的苦痛之中。 难道是她察觉到了珲曜国奸细要杀她的事情,恨他隐瞒此事,所以生气了? 但此事他隐瞒得极好,连爹娘也不曾知道,她又怎么会得知?不可能,或许是别的缘故。 孙皇后的话将徐恒邈从厚重繁杂的思绪中抽离出来。 “你们相处得好我们便安心了。只是阿邈你要记着,阿英毕竟是个小娘子,心思多变敏感也是有的,在家中千宠百爱地长大,难免会任性一些,若是对你发脾气了,你要多包容她一些。夫妻相处之道,以包容为重。不能事事都争一个高地,该退让的时候还是要退让,等情绪消下来后再好好谈一谈,困难便迎刃而解了。” 徐恒邈顿了顿,心中的沉重像是排解了些。 “是,我定谨记娘娘的肺腑之言。” 抬头往前看时,徐恒邈的视线被不远处的画屏吸引了。 一扇画屏分画花鸟鱼虫四面,栩栩如生,山野之趣便在屏风上显露出来。 凑近些看,好像看见画屏上还附有一首小诗。字迹行云流水,精熟之至。 “娘娘殿内摆着的画屏,不知是哪位名家之作?” 孙皇后朝前望去,浅浅笑道,“我看你是被外头的太阳晒晕了,连你夫人的字迹都认不出来了。这幅画屏是前年阿英画好送来的,我十分喜欢,便将她的画屏摆在这里了。” 徐恒邈顿了顿,却将目光锁在那一首小诗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