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 一身灰色,头发扎起来,脸色没有上次那么黄,甚至还有些白里透红。 房里只有他们三人,裴诃脱口问,“你抹粉了?” 她好像每次见他都会语出惊人,洛玉秋尴尬,微乎极微地点了下头。 “裴昭....没和你一起来?” 原来是为了这个,裴诃轻笑,“手伸出来,我给你把脉。” 洛玉秋照做,回答她几个问题后又道,“裴昭还好吗?城里她的画像都撤下来了。” “挺好的,”裴诃在写药方,心不在焉。 “姑娘是中原人吗,怎么会和裴昭认识,是你帮她逃婚的吗?” 洛玉秋问个不停,裴诃写完药方,让春渡去拿给府里管事的,抬头望向对面,“其实你最好是让我看一看。” “....看、看什么?” “那里啊,你说你病了好几年,应该也看不过不少大夫,知道流程。” “但他们是男子!”洛玉秋攥紧衣领,又放到下面去,攥紧下面的布料。 “怕什么,你这情况不算少,我的病人也都和你一样,故作矜持。去床上躺着,我就看一会。” 裴诃说得轻松,但洛玉秋却恨不得要捂耳——他家风严谨,最是讲究礼教,能同意裴诃这么个女子来问诊,已经是天大的让步,现如今还要...... 洛玉秋脸色涨红,很想把她赶出去。 裴大夫装作看不见,拿出针包。 “我不脱,你想往哪儿落针?”洛玉秋问。 “最好是腿上,但你不让我看,那退而求其次,把上衣脱了,扎后腰那儿也行。” 裴诃顿了顿,“脱掉的话,我可以和你说裴昭的事,关于她的逃婚,我和她是怎么相识的。” .....于是洛玉秋被拿捏,进退两难,走去床榻那儿,虽没动作,但裴诃也到他身边,道,“我可不脱你衣裳,快自己动手。” 便咬着唇脱去衣裳。 洛玉秋觉得自己好像个被强迫的玉哥儿,双手紧攥被褥,脸埋在枕头上,赤着上身,后腰处又痒又麻,羞辱。 “你是大户人家的公子,从小该注重尊卑,怎么会想要娶裴昭?”一旁的裴诃问。 “所以她是我的妾室,”他答。 “她兄长收你多少钱了?我帮你把这病治好,能抵过她逃婚欠你的债吗?” “二百两银子,再加她偷的那些金钗,总共七百五十两。” “记那么清楚,”裴诃对洛玉秋的印象变差,“你还挺小气。” “不是....”洛玉秋的意思是,裴诃就算侥幸治好他的病,裴昭也得回来做他的妾室。 “你喜欢她?裴昭可不想当你的妾室。” 洛玉秋不答,坦白说他今日才见裴诃第二次,对方既是裴昭的密友,又知道他不举,还见过他的身子。 他对裴大夫的印象也不好了,二人都掩饰着。 扎了一会针,春渡回来了,站到床边看裴诃动作,期间两人还交谈几句。裴诃问她不在的这几年,徒弟问诊的情况,春渡也和她说了自己对于治疗阳痿的看法。 洛玉秋觉得自己像菜市场里被摆出来的猪肉,白花花一片,被过往客人询问肥不肥,新不新鲜。 恨不得缩到角落,用被褥裹住身子。 “我给你开的药,每日吃三副,晚上最好亥时前就睡觉,多吃滋润的东西。之后七日我会天天到你府上,给你施诊。” “还....还要再来?”洛玉秋穿上衣裳,“那裴昭....” “你好好吃药,乖乖让我施诊,我会让她来的,”裴诃说着,又故意在他面前笑,“谁给你抹的粉,脸上这么不均匀。” 洛玉秋用手捂脸。 “不过是你把她的画像撤下来的吗?”临走前,裴诃问。 “本来贴上去就不妥,她只是逃婚,又没犯什么大事。我找朱将军谈了谈,他让人给撕下来了。”洛玉秋看着裴诃,心里希望她能有意无意地透露给裴昭听,让她放心。 “那她兄长的呢?”裴诃道,“我好像也没看到他的画像了。” “那是因为....”洛玉秋迟疑,示意二人走回屋里,关上门低声说出城中士兵接连遇害一案。 裴诃听得惊诧,从他口中得知裴昭兄长的尸体被人发现了,从五日前开始有士兵被杀,想起谢恒也是五日前开始不断接见别人。 心里起伏不定,面上又还得装作是个普通大夫,叹,“如今城里的戒备是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