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自顾自地道,“我的家乡在中原的东部,很冷,每年十月左右,就会没完没了的下雪。” 裴诃忽然想起他那怪毛病,问,“你喜欢雪吗?” “挺讨厌的,”李水徵坦白,“不过那时候天地都是一片白色,和你一起看,我该.....” 话没说完,有人大步走进来,“李水徵!” 谢恒脸色铁青,闪身来到他身旁,就要出手! “他是我病人,”裴诃连忙要拦。 谢公子不管,罕见的亮出兵器,原来他用的是刀,刀刃白亮,就要砍过去,李水徵已经恢复八成力气,自然要挡。 这是他今日第三场打斗。 裴诃岂容他们在这里放肆,先是过去,一把拉开谢恒。“谢子陵你干什么,他不是你朋友吗?!” “现在不是,”谢恒想,他没有这样的朋友。 又问李水徵,“你是否早知她是我夫人?!” 如此坦诚,李水徵笑,“认识她的第二日,我让裴姑娘给我写了张药方,和谢兄你珍藏着那张字迹完全一致。我知你们二人曾有情缘,不过谢兄——” “你与她重逢,却是我这个外人最先认出。” 谢恒被激怒,就要再动手。 裴诃觉得这两人真是有病,听着他们说的话,又莫名其妙耳朵发红,冷着嗓子道,“都给我出去!” 值得一提的是,李水徵还赤着上身,因而谢恒将裴诃扯到怀里,大手挡住她的眼睛,“穿上衣服。” 李某何许人也,他听不得别人命令他,最是随心所欲,因而当没听见。 只问裴诃,“裴大夫要过来帮我拔针吗?” 裴诃:“你的手没有断。” 李水徵便有些失落,拔了针后穿上衣裳。 裴诃挣开谢恒,走到房门口,请二位出去。 李水徵跟在谢恒身后,忽然身一动,抽出他的刀,“谢兄,你记得我说过,你欠了我一刀吧?” ——说的是当初在贾府前,被裴诃以为是谢恒,捅进腹中的那一刀。 谢恒便也生生受下,冷笑,“你知道是谁伤你腹部的吗?” 他望向的是裴诃,说完便走出去,李水徵直到这刻才面露慌张,但还没开口,便见到裴诃示意他出去。 不远处人影渺茫,裴诃心里要生吞活剥的人,自此也成了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