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那会正是深秋冬初,天气骤冷,将要下雪,陆映宣想抢陆雪沅的香膏,推搡中不小心将陆雪沅推进了湖里,陆雪沅才换下湿漉漉的衣裳,脸色苍白地躺在被窝里,她本想为自己说几句,就像世子说的,不管他们站不站在你这边,该说的话,必须说。 可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陆映宣一哭,父亲便软了心思,有什么好说呢…… 他甚至只坐得远远的,没有上前安抚她一句,派人去找了大夫。 可她知晓自己的身体,本就有旧疾,一旦复发便是常病不起,上一个冬天,是世子请了御医治好的,如今也只有去找御医。 陆雪沅大概知晓他的行程,裹着厚被子,坐在马车上在宫门口等着,没多久,天飘起了大雪,透过车窗的方框,便见他撑着那把丹青泼墨的油纸伞,从宫门缓缓而出。 几年前的画面和今日的重叠在一起,仿佛那日的雪,又落了下来。 陆雪沅眼眶微湿,默默垂下眼,后退了半步。 他径直走来,和陆清游拱手行礼。 “世子。” “陆大人。” 见陆清游还在往后看,江喻临淡淡解释:“家弟在家中有事耽误了,随后就到。” 今日一见,他平静地仿佛两人素不相识,可他在外人面前越平静,陆雪沅心中却越发不安。 神思不知道飘到何处去,脚下一滑,她整个人往后一倒,还未来得及惊呼出声,便被人隔着衣袖,紧紧攥住小臂。 他黑眸如同一汪深潭,要将人吸进去一般。 低声道:“陆姑娘,当心。” 江喻安匆匆而来,却见朱门下,兄长拉着女子的手臂,修长的影子在宫道上暧昧交缠。 江喻安脚步顿住,一下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