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转，找不到东南西北，再告诉她，是他们在促成。 女生的眼神亮了亮：“姐姐，姐姐，你会唇语啊？” 男生天生带着帮兄弟一把的使命，尽管他不是兄弟，怎么说也是他们的报酬啊。 男生A开始岔开话题：“这样，我们是不是就能请你当翻译了啊？” 男生B：“好酷，姐姐好酷，好厉害。” 男生D：“姐姐，去我们的秘密基地吧，那里特别好看，等会就在那画画好不好？” 男生C：“对呀，一起去一起去。” 程琂冷着甩开脸，哼了一声。 江温摸了把她的脑袋，无声哄她：“乖，别生气，晚点给你买巧克力吃。” 程琂：“我不小了。” 江温点头：“给你买大的。” 程琂：“......” 几个人兴奋起哄，半推半走，陪江温买完东西，一行人嚷嚷着去秘密基地，实则就是广市二中的后山，路倒是不远，景色很不错，有一条长长的江，他们在江边找了块大石头让江温坐下，一行人参差不齐找了角度，吵吵闹闹架起画架，还有人将纸摊平在地面。 程琂撑着下巴坐在楼梯阶盯着那样一群人，他们渐渐安静下来起稿，江温随意松散靠在树根底下，闭着眼睛，时而看看她，时而看看江，神态自如。 临近傍晚，黄昏悄无声息躲在江温的身后，将他那张脸衬托成暖色，树枝透出来的微光，打在他们身上，程琂爬上楼梯的顶面，俯拍了张他们的照片，记录这难得的一刻。 黑夜降临前，他们松了口气，纷纷凑头去看旁边的画家，交头接耳，再送开夹子，对自己的作品看起来还算满意，程琂把拐杖拿给江温，顺势扶了他一把站起来。 他们将自己的画递到江温面前，画作展现出的形式与故事感迥然不同。 素描画的江温，油彩画的江温，水粉画的江温，抽象画的江温，水墨画的江温。 有人以不同的方式来诋毁一个人，有人用不同的角度来展现一个人。 程琂摸不清画的寓意，看到那几张不同的江温，心里忍不住小小惊讶，他们画同一个人，笔尖落下的人物却各有千秋。 江温扯了扯程琂，让她帮忙翻译，她盯着那意思，有些疑惑，却还是开了口：“该你们了。” “嗯？什么该我们了？” “诶呀，天黑了，该吃饭了吧？” “回家吃吗？还是去外面吃了再回去啊？” 江温靠在树后，眼神示意程琂翻译，微微提醒他们：“第二件事。” “啊，这第二件事，是什么啊？” “忘了忘了，顾着吃饭了。” “哥哥，你有什么事要我们帮忙啊？” “是关于姐姐的吗？” “还要我们演戏吗？” 说道演戏，程琂想起名片，问了句那男生：“你那张名片怎么回事？” “那是我叔的，他要找就找呗，你放心，我叔那人有两手机，名片上的电话是他工作号，一般是助理接的。”男生蹲在地上，头也不抬收拾东西。 “你不用管他，他叔都习惯他把名片当传单派了，当宣传了呗，大小都是肉。”男生C搭了句。 程琂嘴角抽了抽，现在的孩子思想都这么开阔了吗？ “哥，你还没说让我们帮什么。” “嗯，我们说到做到。” 江温道了句唇语，让程琂传话。 “该你们让我画了。” 众人动作一滞，瞪大眼睛看着江温，纷纷转过去看程琂脚边的画架和油彩，差点忘了，这哥也是搞画的，不过，他们也很好奇他能画什么。 “哥，你要谁做你模特啊？” “这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我们也没什么让你画的呀。” “行，你挑个，你挑谁都行，挑我也行，让他们先回去吃饭，陪你到底。” 江温勾了抹唇，拄着拐杖往来时的平路上走，留下他们还在收拾。 程琂了然，叮嘱：“你们快点跟上。”匆匆跑向在前面走的江温。 他们以为直接去把事做了，没想到江温会带他们去吃饭，怪不好意思的，吃完饭等啊等，他都没说要画什么，这要把他们憋坏了都，你推我，我推你的，谁也没张这个口。 江温在屏幕下敲了句，递给他们：“你们学校现在开放吗？” “开放啊，现在寒假，学校门大开，随便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