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可以看。” 这猝不及防的,林清月沉吟好一会儿,“行,可以。” 方池阳又问起,“在里面你会觉得累吗?” 林清月:“不累,没感觉,甚至力大无穷!” 男人的声音里带着关心,“那就好,你在里面也要照顾好自己。” 林清月嗤笑出声,“说得像坐牢一样。” 方池阳沉默下来,耳蜗里秒钟的声音被放大了。 这样安静的和林清月坐在一起看电视,好像得追溯到小学。 那个时候放学回家看少儿频道,或者是周末去碟片行租动画片,两人就坐在地上,靠着沙发,一人抱着一碗饭,看得津津有味。 后来家里给他添置了电脑,变成林清月看电视,方池阳偶尔去电脑上搜索自己感兴趣的影片。 两人从来不争不抢,但严格来说,是林清月从不和他抢电脑。 有几次她是见自己去上厕所了,才敢偷偷摸一下鼠标,然后就悻悻去看电视。 之后坐在一起看的最后一部动画片好像谁都没在意,童年便过去了。时光荏苒,年岁渐长,林清月虽然也在自己家里吃饭,但再没有在他家过夜。 就连他们在一起看电视的时间,也开始变少。 再坐下来看电视的时候,已经是他爱看篮球,她爱看青春爱情片。 现下电视里放的什么,方池阳全然没看进去,可说话,他也一时找不到话聊。 眼看时间越来越近,他蓦地说起,“那不是情书。” 林清月的视线落到了方池阳脸上,一时没明白他说的是什么,轻轻蹙着眉尖。 方池阳坐得端正,何时何地永远保持着这样的身型,坐有坐相。 他喉咙滚了下,“学校天台上的那封不是情书,是信。” 一开始林清月认为方池阳老气横秋的性格,暗恋别人概率虽低,但并不是全无可能,所以才猜想他一定是想着毕业了,成年了也该把情书送出了,结果被自己逮了个正着不好意思坦白,才和自己抢情书。 前些天听见方池阳的表白,她又以为情书是给自己的,想着自己十五岁的年龄,觉得方池阳抢情书,是在掩盖自己的畜生行为。 现在听他这样说,林清月心里松泛下来,只是不免又多出八卦的心态,“给谁的?” 引出这个话题的方池阳余光留意着林清月的表情,“是我手抄的荀子的《劝学》,打算送给你当毕业礼物。” ? 林清月像吃了一只苍蝇。 她和方池阳相差三岁,读书也刚好相差三级。 方池阳高中毕业,她也刚好初中毕业,那时县城里还没有分校,初高中部都在一起。 在毕业典礼上,她所在的吊车尾班级和理科尖子班的方池阳,挨在一起,所以她才看见方池阳狗狗祟祟的拿着一封信。 可她冥思苦想了几个月的情书,居然是《劝学》。 不对,这话有破绽,林清月转过身。 方池阳个子高大坐沙发上也比她高个头,林清月抬起下巴看他,“劝学你直接给我就行了啊,为什么要害得我从操场追到天台。” 谎言轻易被揭穿,方池阳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微不可察的动了动,大脑飞速运转。 轻咳一声,准备张嘴编胡话了。 还未等他开口,旁边的人先说了话,“池阳哥哥,我还想吃小蛋糕。” 方池阳看看林清月,又看看碗上的手表,一点整。 秒针刚好拨到五秒。 方池阳紧绷的身子顿感轻松,就连脸色也瞬间缓和了,眉眼覆上深深笑意。 他捧着林清月的脸搓了搓,“等着。”随后跨过沙发,小跑着去厨房拿来一个巧克力蛋糕。 没让林清月亲自动手,方池阳已经将勺子递到她嘴边,嗓音也变得软软的,“来月月张嘴,啊——,她终于走了,咱们月月可以放心大胆的吃了,吃饱了我们去刷牙牙,睡觉觉咯。” - 林清月穿回小黑屋脑袋还嗡嗡的,听见这话,更想吐了。 什么叫她终于走了?她是附身在自己身上的鬼啊? 还有方池阳...又开始说叠词了。 男人的态度不对劲,加之那份说不清的情书,林清月心里腾升出不好的预感。 方池阳不会是有什么猥亵儿童的癖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