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袋金豆放在桌上,一口气挑了百支胭脂和口脂,还定下了这一整年的最新款式,要店家每隔上半个月,去沈府送上一次。 玫姐手中掂量着那袋子金豆,那个欣喜若狂。真真恨不得,立刻把沈将离摆在桌上,供起来。所以她一察觉,本想出门的沈将离,看向角落里的那盒银朱色的口脂,立刻命人拿了出来,双手奉上——两盒。 “这款式旁人驾驭不得,只有二小姐这般容貌,最最适合。” 沈将离接过口脂,玫姐说得话,她是一句都不信的,可娘以前用过一盒同样的颜色。 娘说过,这颜色最是衬她,颈上那颗玉髓绿的珠子。 在沈将离的记忆里,那是娘唯一一盒全都用光的口脂。 那时,她们还住在沈府的庄子里,娘只是偶尔发疯。每次娘清醒的时候,就会梳洗打扮,最后涂上这颜色的口脂,还会给她包饺子,搂着她轻声说话。 每次,沈将离都觉得娘好美,自己好开心。 可随后又会难过,为什么娘,要常常活在梦里? 玫姐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那口脂,如何如何好,如何如何和沈将离相称,沈将离笑笑,道:“玫姐说相称,那自是相称的。” 玫姐听沈将离这般信她,又把沈将离从上夸到下,从左夸到右,最后干脆搬出发自肺腑的赞叹:“二小姐,就是配那今夜入城的大将军,也是相得益彰的很啊!” 沈将离听了头皮阵阵发麻,忙拉住玫姐,让她收了口。等伙计把要带走的胭脂打包,就告辞去找奇叔了。 行在街上,身边不断入耳的,依旧是凌清秋的名字。 想到玫姐那句相得益彰,沈将离加快了脚步。 一只妖和一个杀妖的? 沈将离心道:“配不配她可不知道。怎么逃?才是她应该思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