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一是让温一一记得周日一起回爸妈家吃饭,二是,他要哭诉:“我最近好像得罪人了。” 温一一在给她的漂亮小鱼撒鱼粮:“怎么了?” 温山山:“从那天赢了比赛后,工作就不太顺。” 温一一无情嘲笑:“让你拒绝那么漂亮的小姐姐。” 温山山一米八个儿高的男生,哭哭唧唧:“我怀疑,有人给我使绊子,我工作这么多年啊,上课考核给那些不及格的学生放水的事情这几天被人举报了,还有下个月省篮球赛我的名额被人替换了,还有快递员都不帮我把快递送到办公室了,非要我去十万八千里的驿站取,还有……” 温一一喂鱼的动作稍顿。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牧曾那个臭家伙在搞鬼! 温山山:“我要去找个庙拜拜。” “哦,”温一一把鱼粮袋密封装好,无情挂掉亲哥电话,“拜拜。” 然后,非常非常生气地戳着手机屏幕给牧曾发“拍桌子”的表情包:“你对我哥做了什么?” 彼时牧曾刚做完一场慈善宣传,走到后台休息区,看到温一一的消息,脑壳哐当一响:“那是你哥?” 温一一:“黄豆微笑.jp”。 牧曾深吸口气,低吼:“陈松林!” 在和合作方商谈后续安排的小陈助理:“在!” 牧曾脸黑成炭。 小陈助理与合作方握了握手,“那下次再聊。”而后急匆匆回到牧曾身边。 牧曾甩脸色:“不是让你好好查吗?” 小陈没反应过来:“啊?” 牧曾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句:“那、个、是、她、哥。” 一手操办捣乱之事的小陈,五雷轰顶:“老、老、老板!您、您没说调查她家人啊!” 牧老板很生气。 扣光小陈一个月奖金。 一周后,温山山又选在周五晚给温一一来电:“卧槽,忠灵山上的土地公真灵啊!” 温一一依旧在给她的漂亮小鱼喂食。 温山山乐得像个傻大个:“温一一,你也快去土地公那拜拜。” 半月斗鱼甩着婚纱裙尾,温一一逗着鱼儿玩,漫不经心问:“怎么了?” 温山山说他先前遇到的所有麻烦最近全解决了:“早上开会,领导说我这几年工作表现优秀,要给我加薪。” 温一一半笑不笑:“哦。” 温山山:“你记得有空去拜拜土地公啊。” 温一一:“再说吧,我最近没什么烦恼。” 嘴上是潇洒说自己没烦恼。 实际温一一的烦恼都要堆砌成山了。 公寓里的储粮不多,周六傍晚温一一决定出门采购,电梯到楼下,就看到了穿一身黑的牧曾。 他和他的黑色车子都停在楼下。 温一一不怀疑牧曾找她住址的能力,却怀疑牧曾衣柜里是不是只有黑色衣服、车库里是不是只有黑色的车。 见人下来,蹲点好几天的牧曾跨步上前。 温一一拉高围巾,遮住半边脸,选择无视。 牧曾喊人:“温一一。” 不理。 “温一一。” 笨蛋才理。 “温一一。” 牧曾挡住温一一的去路。 傍晚凉风呼啦啦的吹。 温一一下巴沉在围巾里,瓮声瓮气:“您哪位?干嘛叫我名字?” 牧曾挑眉:“失忆了?” 温一一不吭声,黑亮亮的眼珠儿滴溜转。 牧曾笑,明眸皓齿,脸皮比次元壁还厚:“我是你失忆前始乱终弃的对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