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小贵,但眼下好像没有其他的办法,总不能徒步去景区。 *** 景区门票和民宿的两百块接送费都是财大气粗的牧曾支付。 温一一背着她的兔耳毛毡小圆挎包,下车后就紧跟在牧曾身边。 买门票需要身/份/证,牧曾朝温一一伸手要证/件,温一一就从可爱的挎包里掏出身/份/证。 景区冷,温一一穿的是挎包的同款带兔耳朵杏色棉服,哦,还有一双有兔耳朵的防滑棉鞋。 买完门票后牧曾把证/件还给温一一。 温一一低头乖乖地将证/件塞回兔子包里。 牧曾盯着温一一白色毛绒帽子顶端看,舔着后槽牙,开始怀疑自己最初的判断:身/份/证上显示是九零后,这女孩子应该是成年了对吧。 景区观光车一路直上红杉林。 温一一已经适应高原生活,约莫高4000米的红杉林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两人都不怎么说话,相机一般是牧曾自己在拿。 观光车停车点就在雪山脚下。 这个景点两人跟朋友初到四姑娘山其实就都来打过卡。 温一一朋友圈最近一条动态还是一个月前朋友帮她在双桥沟拍的九张写真照。 栈道入口有几家小卖部,买的烤肠、熟玉米还有网上炒红的牛奶糖。 下车后有一大段路是没有信号的。 牧曾问温一一需不需要来瓶水或来跟热食物。 温一一裹着她的毛绒帽,无情戳穿他们眼下的窘况:“手机没信号,也没现金。” 牧曾啊了声,摸索身上所有口袋,大意了,没带钱包夹。 “我不是很需要,”温一一说,“如果你需要买,你可以问问老板赊不赊账,明天再来还。” 牧曾表情有点一言难尽,大老板从没赊账的习惯。 温一一指着前方道路:“不买我们就走吧。” 牧曾抿唇,打消买东西的念头:“走吧。” 红杉林是双桥沟最后一站,雪山脚下。 紫外线是真的强,风景也是真的美。 今天天气没有雾气,雪山峰瞧得一清二楚。 牧曾拍够了风景照,才把相机交给温一一,让她象征性给自己来几张背影照。 他穿着一身黑,还戴了黑色墨镜,背对镜头,连手势都不比。 温一一照着牧曾的要求按快门,照片里除了景色就是一条黑色背影。 牧曾没说满不满意温一一的拍摄,拿回相机后,只问需不需要帮温一一拍几张。 温一一说不用,理由是:“我不上镜。” 牧曾倒也没强求。 两人沿着木板栈道,绕着雪山走圈。 偶尔需要让旅行团先走的时候,牧曾和温一一便停下脚步。 在原地闲聊上几句。 牧曾问:“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温一一想了个形容词:“童话故事的编造者。” 牧曾似懂非懂地点头。 出于礼貌,温一一觉得自己要反问对方:“你呢?” “我啊,”牧曾眼尾微扬,“市井闲汉一个。” 温一一:“哦。” 还想温一一或许会追问几句的牧曾:“……” 去下个景点还是要坐观光车。 在站点等待观光车的时候,牧曾的微信电话响了。 温一一保持社交距离,把头偏开,装作自己不在偷听的样子。 牧曾把手机贴在耳边。 不知打电话来的是谁、不知是男是女,温一一只听到牧曾说话语气变得宠溺又柔软。 “是呀,这里的风景很漂亮。” “嗯,我在很高的地方。” “好像可以哦,伸高手就能碰到天空。” “给你带一朵云吗?”牧曾明知电话那头的人看不见,还要把手举高起来,而后和对方说:“那应该不行,我的手不够长。” 温一一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抬头望天。 她坐在海拔4000米的地方,太阳光热到刺眼。 仰头就是碧蓝的天,和浮动的云。 温一一眯起眼来。 她曾热爱自由,想成为一朵天上的云,风往哪儿吹,她就往哪儿飘。但云的自由是风和天空赐予的,一个人的一生,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