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祖父赠与他们的玉佩,这玉佩本是一对儿,她和哥哥一人一块。 她的那块在逃难途中早已不知去处,没想到时隔多年还能见到这玉佩的另一半! 穆笙神色复杂的望着地上已失去意识的男人。 此人到底是谁?为何会有哥哥的贴身之物! 他是敌是友? 当男人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日下午,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被安置在一个不算大的粮仓之中。 身下铺着稻草,身上简单的盖了条薄被。 他轻轻动了动肩膀,好似没有想象中那么疼痛。 “我给你上了药。” 一个声音从身侧传来。 男人好像知道身边会有人,闭上眼说道:“多谢。” 穆笙来了兴趣。 “你好像知道我会救你?” 男人没回答。 “你是谁?叫什么名字?”穆笙问道。 男人此时扭过脸,眼中带些许试探,反问道:“你是谁?” “刘刚,你呢?” 男人看了她半晌,忽然把脸又扭了回去,“不知道。” “不知道?” “忘记了。” 穆笙眨了眨眼。 就见男人又说道:“脑袋疼。” 不能是我刚那一脚踢失忆了吧? 穆笙怀疑他在碰瓷。 正当她还要再细问之时,听得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掺杂着金属碰撞的声音。 她刚要起身查看,门便被人从外面推开。 一队身穿铠甲手持长矛的人冲进屋内,将二人围在中间。 为首的是一个年轻将士。 只见他快步上前抱拳,“属下……” 还未等他说完,就看见男人一记眼刀甩过来。 到了嘴边的话立马拐了个弯。 “属……暑夏将之,天干物燥恐有火情,今日尔等受令,到各村粮仓巡查,排除隐患,闲杂人等回避。” 说完年轻头领几不可见的擦了擦汗。 呼,还好我反应快。 “原来是军爷,各位辛苦。”穆笙抱拳道:“军爷放心,我们村长早已有所安排,半月之前就已派我二人在此值守,一是预防夏季有火情,二来也是为了驱赶蚊虫鼠蚁。” 年轻将领点点头,瞄了地上男人一眼。 “这位……公子,似乎有伤在身。” 穆笙又道:“谢军爷关心,昨夜下雨,我这哥哥恐粮仓漏雨粮食受潮,连夜爬上房顶盖雨布,不小心滑下来摔伤了肩膀。” 将领有些急急得说道:“即是受了伤,为何不移至好一点的地方养伤,此处怕是条件恶劣,于伤势不利。” 穆笙心中不禁翻个白眼,你这军爷还真是体恤民情啊,管这么多。 嘴上却是说道:“是要移的,我今早来接班发现哥哥受伤,就先给他处理了伤口,这就准备去家里喊人了。” “不必了,我们正好人多,帮你抬回家便是。” 穆笙抿抿嘴。 我可真谢谢您,你猜我为什么不把他扛回家? “这就不必了,军爷有军务在身,小人是万万不敢劳烦军爷的。” 年轻将领还要再让,余光一瞥。 便看见男人的手微微一摆,年轻将领授意,抱拳同穆笙回礼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告辞了。” 说完转身领着人撤走了。 穆笙感觉哪里似乎有点不对,但一时又说不上来,还不等她细想,身后一个声音传来。 “我渴了。” 穆笙嘴角抽了抽。 这人还当真是不客气。 她转身蹲下给他倒了碗水,说道:“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当真想不起来了?” 男人摇摇头。 “那……”穆笙半信半疑的往他腰间看了看。 “那没事,你慢慢想。” 穆笙起身出门。 此人到底是什么身份还未可知,不管他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需得徐徐图之,不宜打草惊蛇。 深夜。 一袭黑衣人悄无声息的将粮仓包围。 男人缓缓得睁开眼。 只听粮仓的门被轻轻推开,一前一后闪进两人。 来人匆匆行至男人跟前,前头的黑衣人抱拳跪地。 “王爷!属下来迟!” 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