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它便融化在我掌心般,消失不见了。 “它叫香兰,是蛊。”她淡淡牵起嘴角,用干瘪失水的唇扯出一个无力的笑,“用起来很简单,以你的血浇灌培育子蛊。或吞,或闻,而后中蛊之人须得经历极大的情绪起伏,才能使蛊奏效。到时蛊香四溢,香兰便算完全熟透,是摘果的好时候了。 呵,不过一般也无需刻意设计,普通人只要一中蛊就乱了心神,只瞬间就能奏效。仅有常年习武之人,须要小心谨慎些。运用得宜,这蛊就能于无形中控人心神。而到时那中蛊之人就业已死去了,留下来的,” 她叹道,“不过一副香兰的躯壳。” 旋即她又转了话头,似是回忆些什么,眼里盛着向往:“这母蛊本有一对,我踏遍山河,也找不到另一个。冥冥之中我总觉得自己错过很多,无奈除了一场梦,什么也无从知晓...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云思洄。” “自己取的?” “不是,我....” 上头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我立即噤声。 她显然也听见了脚步声,一言不发,目光悲伤地望着我。 我觉着疑惑,刚想开口询问,却突觉周身事物晃得厉害,地窖要塌了。我忙起身欲要拉着她一起逃出去,不想被一块不知哪儿冒出来的石头砸得眼冒金星。 随后,我便失去意识。 之后发生的一切我都不知道了。醒来时发现自己被成堆成堆的尸体压在底下,浸在血河里,呼吸间吹出许多血泡泡。 我一个人就这样不知自娱自乐了多久,直到出现商唤凛那一脚。 翠娘的面容经过记忆的洗礼已越发模糊,我大病一场后对过去发生种种都浑浑噩噩,可那双含泪的眸子却执拗烙印下瘢痕,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