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不敢打,细细碎碎的牌留在手里,反而在后续摸到了同样的牌,组成了对子和刻子。 比如那张四饼,他已经留在手里好几轮了,一直孤零零的,这一巡就摸到了一张四饼,打掉三条之后,手上就没有孤张牌了,三个对子加两个刻子。 “这……可以走对对和?”有人说。 “不不不,你们忘记了四暗刻吗!” “啊对哦,这个牌很大的呀,【金火】的运气真好啊!” “可是他要自己摸很难的吧,如果碰了,那也就没有四暗刻了。” “还有三暗刻和对对和。” “这两个可以叠加算?” “是的,四暗刻这样的役满牌不叠,但是三暗刻是可以叠的。” 众人激动了起来,紧盯着牌局,连“学习”都无暇顾及。 谁也没想到【金火】一手烂牌会打成这样,只能说运气简直好到爆炸。 眼看着巡数只剩下两巡,所有人都紧盯着他摸牌的手,当牌被翻出来时,原本安静到灰尘都小心翼翼的空间里,爆发出一阵激烈的欢呼。 “是4条!是4条!” “4条啊啊!” “噢噢噢——” “等等——就剩下一巡了,就算是多了个刻子,但还剩下两个对子的情况下,很难摸到的吧?” 此话一出,众人安静了下来。 狂喜的情绪被浇了一盆冷水,犹如坠入12月天的雪地中。 林慎思依然是眼睛盯着牌局,耳听四方,对提出这个问题的人给予了回应:“是的,但你看上家的牌河,他打过九饼,也就是说下家和对家很可能会为了防御他而打出九饼,如果他们有的话,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九饼在最后一张牌里,摸到的话就是海底捞月了,不过役满牌不叠海底就是了。” 众人的目光里有生出了些许的希望。 下家磨磨唧唧的思考着,很是纠结,众人看的越发着急。 林慎思又说:“不过这些概率都很低。” “这样吗?” “唉……” 众人又忍不住叹息。 林慎思脸上不见丝毫的惋惜,补充道:“但不到最后一张牌,谁也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因此还是要怀着希望的,不到最后一张牌绝不放弃胡牌的希望。小概率不代表毫无可能。麻将就是这样有意思的游戏。” 众人:…… 他们情绪被搞得起起伏伏的,此时都有点心累。 眼看着下家打了三条,对家跟打,上家自动模切的四条,【金火】犹豫了好一会儿,选择不杠,只是轮到他摸牌的时候他有点紧张。 观众席就有人问了:“杠不杠结果都一样吧?为什么他会犹豫那么长时间?” 众人齐刷刷看向林慎思。 林慎思几乎可以说是吝啬地看了一眼众人,随后又看向【金火】的背影,语气不紧不慢道: “很简单,杠了的话他可以打九饼,这是上家打过的牌,他至少是可以过上家的,而打了九饼之后,他就成了单吊九饼的状态,结果依然是听牌状态,可以得到保底点数。 但如果不杠,他可能会摸到自己想要的牌,或者摸到一个会点炮的牌。这样的情况下,就要考虑一下放弃听牌状态,如果场上有其他人听牌,他反而会被扣分。 或是拼一把,打掉摸到的牌,保持听牌状态。” 有人质问:“这很简单吗?” 有人沉思:“确实是个简单的问题,就是一个选择的问题。” 有人附和:“确实,就像是心理博弈。” 有人感叹:“或许麻将,确实是个有意思的游戏……” 有人惊呼:“快看!九饼!!” “卧槽!真的是九饼,居然在这里!” 其他人背后的观众已经很少了,他们在中途就被吸引着跑到这边来,这会儿更是被震惊到了。 还能这么玩啊? 还真是不到最后一张牌绝不放弃胡牌的希望? 【金火】按下自己的牌,重重往后一靠,脸上已经浮出了一层虚汗来。 林慎思和弗朗西斯·安挤过拥挤的人群——主要是人高马大的弗朗西斯·安帮忙推开挡路的人,挡路的人看是刚刚负责解说的少女,也就没有多拥挤,主动往边上挤开,给让出了一条小小的路。 弗朗西斯·安问:“你不想继续看了吗?不到最后一把也无法决定胜负吧?尽管他们的比分差很大,但是【金火】也只是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