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食的,上头也不会把他们得罪狠了。 苏巧巧看着桌子上的这些膳食,只是笑笑,然后就让垂绦拿银勺子验验毒,准备吃饭。 本来验毒只是走个过场,但万万没想到,垂绦的银勺子在一道荤菜里放了片刻,竟然就黑了。 垂绦一下子就怕了,哆哆嗦嗦地看着苏巧巧:“采女……这……是有人要害您吗?” 苏巧巧面色复杂,但看垂绦吓成了这样,还是摩挲着她的胳膊,想让她镇定下来,口中也安慰道: “没事,这不是验出来了吗?你先坐。” 她没跟垂绦说怎么回事,但心里其实大概也有数了。 能和银勺子发生反应的毒药,多半是真的会毒死人的药,不确定是什么,但终归目的就是奔着性命来的。 她不过是个皇帝面还没真正见过的小采女,倒也不至于谁费这么大的心思来要她性命。 再想着她这菜只怕也是哪位娘娘的边角料出来的,心里便也有数了。 只怕人家真正想要动手的,是上头的哪位谁? 主位娘娘们或者宠妃是可以自己点菜的,但凡在份例里的,都是免费做的,便是不再份例里的,也可以加钱来买。一般也不用额外每次去给暖灶银子。 下面的中位妃嫔虽然不能自己点菜,但是份例里该有的,一般都不会太苛刻,若是肯使银子,也基本上是差不了的。 这是道荤菜,低位妃嫔必然是没有体面让单做的,必然是中位娘娘们装盘后剩下的,或者是主位娘娘们点菜剩下的。 苏巧巧一瞬间是动过直接借着这一遭,就把那猛药直接吃了的,但她很快又想到,这既然是在荤菜里动的手脚,只怕没那么简单,最后还是作罢,只交代垂绦,那菜只说是两人都不爱吃,以后注意一些便是了。 苏巧巧一一验了剩下的菜,确认没有问题,才开始用膳。 她没让垂绦一起用膳,一来是身份的差别在宫里确实是重要的,二来也是不想让垂绦为难,或者平白想到了别处去。 她倒不是怕垂绦想做主子,但是她怕垂绦动什么手脚。她如今身边就一个垂绦,便是不信,也是得信的。 两人用了膳之后,垂绦就去拾掇餐具拿出去。 苏巧巧趁着垂绦不注意,从那有毒的菜里拿了几块肉出来。 这是她目前能想到最稳妥的办法了。 上头娘娘那边若是中了毒,那必然是要闹开的。到时候若是搜起宫来,她把那菜倒了或者藏起来,里面的毒她就解释不了。 若是就那么随着餐具交上去,到时候就怕是人家故意做的局,早有人等着帮她倒了的。 且她身份尴尬,就算现在将菜里有毒的事情闹开来,八成也不过是被幕后的人记恨罢了,没什么用的。 告状有用的话,还会有人被欺负吗? 不是所有人都惹人喜爱,有人护着的。 苏巧巧静静地坐在榻上,倚着两个枕头,她将那几块肉小心用帕子包好,放在袖子里,若是上头的娘娘闹开了,她便将这肉吃下去。 垂绦在廊下歇着的时候,苏巧巧就在看那话本,话本很短,将的也左不过是什么才子佳人的故事,着实是没什么意思。 写书的人是书生,书生在书里自然是好的。只不过这佳人,也就成了给他们的奖赏了。 苏巧巧不过看了个大概,便觉得没意思得紧,于是将垂绦又叫到榻上来坐着,两人说说这宫里的事。 一开始垂绦还很拘谨,但是后来便放开了,从位分最高的柳妃说起,一直给苏巧巧讲到新晋的荀选侍。 垂绦讲得倒是尽兴,只可惜苏巧巧的反应不快,记忆力也多少有些为难,于是也只记住了几个比较精彩的人。 最精彩的便是荀选侍。 荀选侍的出身其实也不太差,父兄都是京城的小官吏,比起一般的宫人,着实算是高得多,她进宫便是为了凑父亲做官的钱,后来父亲又拉拔了哥哥。 她长得好看,一头长发光可鉴人,随着人走动的时候,光圈变幻,很是漂亮。原本因为长得好,被选给了继后做宫女。 因为她好歹识字,所以在继后跟前也是贴身侍候的,也就被皇帝看上了。 只是不知为何,皇帝始终都没和她有什么,继后去世之后,她又被送给柳妃教养着了,直到最近她父亲立了个功,她才一朝选在君王侧,做了选侍。 年轻,漂亮,看样子还很聪明有手段,苏巧巧在心里默默评估着,已经把这人当成了劲敌。 另一个引起苏巧巧注意的人是贞嫔。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