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长洲挣扎起来,非要给徐行守灵,在地上强撑着跪了一天一夜,紧接着又让徐天白背着出了殡。一切结束后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然后发起了高热。 三日后长洲清醒过来,请了大夫认真给自己看腿。大夫请了几个都说她的腿难好了,日后怕是站不起来。众人都小心翼翼的看着长洲神情,生怕她想不开。 长洲像平常那样冷静,越笑,众人心里越害怕。冯士临托人加急给她做了轮椅,又放上软垫,抱着他坐上上面,推她在院里坐了一会儿。两人没一人说话,长洲不想说,冯士临不敢说。 两人沉默坐着,第二日不知为何宫里有几个太医过来,都说腿脚难好。长洲依旧温和笑着,徐敛之心疼她,试图安慰她,长洲依旧无所谓。 一月后长洲提出要回谭府,徐守正不同意,怕有人再害她。长洲大笑,"祖父,我是一个残废,想要我死的人现在应该觉得我已无必要再死。我这双腿就是我能活下去的代价,我是一定要回去的,您不让我走,我还是要回去,爬也要爬。" 徐守正这几日仿佛老了十几岁,他无力道:"回去做什么呢?" "钓鱼。有些人非死不可,祖父也帮帮我吧,我自己肯定办不到。"长洲非常冷静,"我要杀了谭回风,不管是不是他做的,我都要他死。" 徐守正说不出话来,长洲自己说着,"我不要他死得容易,我要他身败名裂,人人唾骂。" "好。"冯士临答应她,"你想让他怎么死?什么时候死,我帮你。" 徐守正猛扭头看他,冯士临又说,"我做得很干净的。" 长洲第一次好好审视他,觉得这人自己一直摸不透,他什么时候从温润公子变成身材魁梧的硬汉?又是从什么时候对自己言听计从? 这段时间长洲恶劣至极,处置人的时候他都在,可是为什么还不离自己远一些? 这次轮到长洲沉默了。 徐守正不放心长洲一个人走,涣青的功夫也不算最强,他让徐天白给长洲挑一个武功顶好的人贴身保护她。 长洲回家,冯士临听她的话抱着她从正门口大摇大摆的进去。顾宁远已经得了命令在门口等着,长洲像往日那样同他打招呼,"顾管家,我回来了,您过得还好吗?" 顾宁远愣在原地,虽然知道这天会来,但也没想到会这么快。 长洲不是笨人,从他那天的表情就能看出来,他是早知道这次出门肯定会出事儿。对他又恨又气,但自己是他看着长大的,他也确实好好疼过自己,没让徐天白把他绑了审问是自己最大的仁慈。 顾宁远跟着长洲进了院子,看着搬进来的两个轮椅,心里不是滋味儿,他颤声问,"大夫怎么说?还能好吗?" "好不了了,以后就是个残废。"长洲自嘲,"有些人恐怕交不了个好差事了,要两个人死,结果只死了一个。" 顾宁远不说话,只跪下道,"二姑娘保重身体。" "顾管家,咱们以后也要这样演下去吗?我累了,您下去吧。"长洲心里酸涩,"没事儿以后都不必再见,可以保全以前的情谊。" "是,老奴告退。"顾宁远弯着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