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马迪说好，也不多问，招呼着其他同事继续往后走。 “走吧。” 秦越看向何皎皎。 何皎皎盯着他：“做什么？” 秦越干脆拽着她的书包带子，将人提溜到刚刚那个小女孩站过的地方，说：“站这，我给你拍。” 旁边不远处还有人在，何皎皎有些微微尴尬，只见秦越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手机，对着她，“咔嚓”就是一张。 “拍好了。”他说。 何皎皎：“……” “我是不是闭眼了？”她问。 秦越看一眼手机屏幕，说没有。 何皎皎定定看他，眼神不大相信。 秦越瞧她这样，不由轻笑：“我发给你？” 何皎皎从裤子口袋里也翻出自己的手机，晃了晃，说：“我手机蓝牙坏了，收不了照片，现在只能收彩信。” 彩信……秦越瞥一眼她手里的按键机：“你的同学们用这种手机的，还多吗？” “就我一个，”何皎皎道，“他们都是家长买的最新款的智能机。” 秦越张嘴，又想说什么。 何皎皎用脚指头也猜得到他要做什么，立刻打断他，说：“智能手机刚面世，现在价格太贵。等过两年，品牌一多，竞争一大，价钱就会打下来，品质也会提升很多。过两年我自己挣钱换就好了。再说我还打算申请贫困补助，用着智能手机的话，也不好。” 两人重新走回主路。 走了几步，秦越说：“你倒是挺懂。” 何皎皎：“什么？” 秦越说：“智能手机。” 何皎皎哦一声，说：“因为万事万物都是这个发展规律呀。逛逛菜市场就知道了，每回头茬儿的菜都是最贵的，智能手机也一样。” 不得不说，何皎皎这个菜市场理论十分贴切。 秦越见何皎皎对自己手里老年机毫无芥蒂，又想到她说要申请贫困补助，终于没再多说什么。 * 两人一起回到311包厢。 包厢里，装潢依然古色古香，十分考究。 一众工作人员都没人落座，有的在窗边自拍，有的凑在一起聊天，见自家老板回来了，连忙指着最上首的位置叫秦越去坐。 秦越看一眼何皎皎，指了指右手边的位置，示意她坐下来。 论身份，她今天算是全场的客人，何皎皎便没推脱，落落大方坐了过去。 人到齐，精美菜肴也摆满一桌。 秦越没什么老板架子，举着酒杯，只说：“这一个多月大家辛苦，下个月给大家封红包。” 众人立刻鼓掌，欢呼万岁。 何皎皎被这气氛感染，也笑了起来。 她仰头，看秦越端着酒盅，喉结一鼓，一饮而尽，也随众人一起，举起手里的果汁，开心地抿了一口。 放下杯子，注意到秦越在看自己，何皎皎小声问：“怎么了吗？” 秦越说：“想吃什么自己夹，够不着可以站起来。” “……”何皎皎忍了忍，才没当众瞪他，她笑得温柔，却一字一字咬牙，“我，真，不，是，小，孩，了。” 秦越笑，不再逗她，转头去找旁边马迪聊起工作。 饭局气氛很好，何皎皎一个人安静吃了几口，有两三个热情女同事，走过同跟她碰杯，说认识你很高兴。 何皎皎笑得温柔，说谢谢，认识你们也很高兴。 何皎皎一边分出精力与人应答，一边偷偷观察秦越那边。认真听了几耳朵，秦越和马迪大概在聊过阵子的新展览。 秦越说了什么，马迪点头，最后又掏出手机，记录了下来。 何皎皎清楚，秦越和他的这些下属虽然不是打成一片的亲近关系，但所有人对他很是信服。 秦越是很有能力的人，这一直让何皎皎感觉骄傲。 吃吃喝喝了一会，有俩女同事出去上洗手间。没一会，这两人笑嘻嘻推着一个蛋糕走了进来。 不知谁关了灯，有人带头唱起了生日歌。 一块以南方美术馆为造型的蛋糕，绕过半张桌子，被推到秦越面前。 吵闹嬉笑声中，何皎皎静静地看着。熠熠烛火，映亮秦越那双早就洞察一切小花招的狡黠眼神。 他也在笑，笑得轻松自在，像个孩子一样简单。 何皎皎看着他眼眸里流动的神采，这一刻，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