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物归原主的感觉。 很配。 “谢谢。”女人把玩耳环,爱不释手。 解释的话卡在嘴边,在女人欢愉的眼神中咽下,羽澜不自在的错开眸光,承了女人的道谢。 “我帮您戴上。” 从女人接过耳环,指尖相碰的瞬间,她蜷了下手指。 好凉,像是触到了冰块。 “我扶您去休息吧?” 女人摇摇头,轻抬下巴:“休息不成了,那些人恨不得把奕辰生吞活剥了,我放心不下。” 羽澜不由自主出口,“母子连心。” 女人顿了下,“我不是她母亲。” “嗯?”羽澜诧眸,宋歆怡说过,尚奕辰母亲也在。女人撑着病体也要来撑场面,她先入为主以为这位就是尚奕辰亲妈。 “我是他姑姑。”女人笑着介绍自己,“怪我,我以为奕辰和你说过。” 羽澜摇头,尚奕辰从未和她提起过尚家的事,她很有边界感,即便那张结婚证在抽屉压了几个月,从未想过打听尚奕辰的私事。 单纯当成一个合作方,有需要她就出面,明确得到指令,她照做,事情结束,两人继续回归各自的生活,互不打扰。 很合格的合作者。 “我们很少聊家庭。”羽澜找个借口。 她是尚奕辰特意叫来的“女朋友”,虽说是为了应付他母亲,但戏总要做全套,不能让女人看出她对尚奕辰不熟悉。 女人饶有兴趣的看她一眼,“不聊家庭…听奕辰说,你在做刺绣?自己做了好多年。你们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很少能有静下心来学刺绣的。” “是抽纱绣,下次过来,给您带一副。”没来由的亲近,说完,后知后觉,哪里来的下次。 或许尚家以后还会有家庭聚会,可是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她只是一个签了合同的合约方,尚奕辰需要,她会出现。 如果不需要,她没有理由来这里。 女人眉心舒缓,长喘一口气:“好,我先提前谢谢了。” 看她喘息难受,羽澜眉尖紧皱,“您歇一歇,他能应付的。” “他一个小辈,随便一句话就能被人说成是不尊重长辈。”女人像是在和她交代,又想在自言自语,“我爸年纪大了,顾忌大家体面,奕辰辈分小,我不出去看着怎么行?” 垂在身侧的手猝然攥成拳,心跳稍有变缓,她身体前倾,抬手握住女人腕间,嘴角翕动,没能出口。 心底划过莫名忐忑,她想了许久,找到一个词来形容,是心疼。 心疼女人,也心疼早逝的母亲。 当年她也是这么操心一个大家庭,积劳成疾。 “我们家啊,”女人叹息一声,“外人看着光鲜亮丽,实际自己家的糟心事只有自己知道,哎,谁家没有一本难念的经…” 女人断断续续说了很多,直到外面声音热闹起来,才止住话头。 “看我,觉得你亲近,就一直想和你说,话匣子一开就止不住了。” 羽澜扶她起身,低声:“我很喜欢听您说话。” 女人拍拍她的手,两人步调一致,回到中厅。 中厅比来时多了一位老年人,身穿裁定合体的西装,花白头发,精神矍铄,羽澜正打量着,耳边传来女人低语声,“叫爷爷。” 顺着她的话,羽澜出声:“爷爷。” 被唤作爷爷的人脸上笑容逐渐放大,他偏头看尚奕辰,佯似抱怨,“终于舍得带回来了?” 尚奕辰起身走到羽澜身边,拉着她在紧挨着自己的位置坐下,斜勾嘴角,“你没事老盯着别人媳妇做什么?” “嘿。”老人家瞪眼:“你自己没本事,交往半年了,人家女孩不愿意搭理你,找我撒气?” 哄堂一笑,正厅其乐融融,完全没有女人忧心的情况发生,羽澜凝过目光,隔着长桌看向女人。 一下秒。 “要说奕辰瞒的够好啊,交往半年了,我们一点音信都没听到。”那人眼睛移到羽澜身上,“怎么称呼?做什么的?” 不等羽澜开口,尚奕辰:“还没问三舅妈,什么时候改行的?” 三舅妈斜眼看过来,“改行?” 尚奕辰冷“嗤”了一声,“没改行么?我还以为三舅妈改行做预审员了,今是奔着拿我们练手来的。” 羽澜偏头看他,尚奕辰直视三舅妈,分明没留眼神给她,桌下,一只泛着凉意的手覆了过来,像是安抚。 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