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货头疼。 他知道 可一旦开了这个口子,那后续就再难堵上。 雷贺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 “陈管事,出事了,老孙和安掌柜打起来了!” 老孙是陈立手下另一个管事。 陈立把茶杯重重放在桌上。 “老孙敢和安掌柜打架?他是不是疯了?” “就是,他好歹也是您手底下的人,怎么能这么没分寸。” 雷贺不忘上眼药。 陈立不耐烦的打断了他。 “行了,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老孙从安掌柜那定了三十桶羊奶。 原计划是今天交付给客人。 那曾想西川城一夜回夏,气温暴涨。 安掌柜上午送来的羊奶,一中午就酸了多一半。 客人一口咬定羊奶坏了,不肯接收。 老孙便想和安掌柜商量着把奶退回去。 安掌柜当然不肯吃亏。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多,就动手了。 “......老孙也太不懂事了,安掌柜是什么人?这种情况就算咱们打掉牙往肚子里咽,也不能得罪他啊。” 安掌柜和关外很多部落关系匪浅。 部落里很多东西,都是经过他运到西川城。 尤其是优质牛马,都要经过他手。 别说他们威远,就连一二等牙行都怕断了货源。 不敢轻易得罪他。 陈立沉着脸想了一会儿。 “我一会儿去找安掌柜,先把人安抚住。你去见江夏和方秉烛。” “找他们做什么?” 陈立冷笑。 “他们不是想要卖货吗?把那三十桶羊奶给他们。” 一炷香后,江夏和方秉烛就被带到了牙行附近的一个小型冰窖。 三十桶羊奶被整整齐齐的放在一间被数千块冰块组成的冰屋中。 涔涔寒意中,弥漫着淡淡的奶酸味。 方秉烛掀开奶桶盖子闻了好几桶,当下就怒了。 “雷副管事,这羊奶都坏了,你让我们怎么处理?你这分明是强人所难!你别忘了,东家说的是让我们处理二号仓的那些货。” “谁说都坏了?不是还有一半好的?” 雷贺抬着下巴。 “谁跟你们说二号仓就只有那些布匹棉花?这些羊奶被人退回来,照样也要入二号仓的账。” “雷副管事......” 方秉烛还想说什么,就被江夏拉住了。 “雷副管事,这羊奶我们接了。” 雷贺似是有些意外,但眼中更多的是得意。 “哦,刚才忘了告诉你们了,这批货是安掌柜的,他那个人你们应该知道,是咱们牙行得罪不起的。” 他看了看泛酸的羊奶。 “退一步讲,假若你们没有卖出这些羊奶,那就只好你们自掏腰包,填窟窿了!” 雷贺得意洋洋的离开。 方秉烛急了。 “江夏,你为什么要答应?” “既然敢答应,自然是有解决办法。” 江夏掀开一个奶桶,看了几眼奶桶里凝结成的奶皮子。 “你认识白玉楼的人吗?” “认识,他们少东家跟我是兄弟。” 江夏放下盖子,搓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走,现在就跟我去白玉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