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你以为为什么那么多私牙拼了命的想要来咱们威远?” 方秉烛又说了很多转正后的员工福利。 包括但不限于每月三天有偿休息、茶水补贴、尾牙聚餐等多个项目。 江夏越听越开心。 难怪三等牙行中威远名声最好,发展势头最旺。 就这贴心满满的员工福利,就问谁不拼命干? 当然,想要长久的留下,就不能孤军奋战。 江夏把先前布行陈掌柜给的分红和卖棉花布匹的盈利都拿了出来。 她分了五两给方秉烛。 方秉烛忙推辞。 “哪有这么多?图纸是你画的,分红也是陈掌柜给你的,就算要分,我分那五两就够了。” “那可不成,如果没有你找作坊找销路,再多的鞋垫也卖不出去啊!” 不管方秉烛如何推辞,江夏还是分了五两给他。 方秉烛是个赤诚性子。 他捧着银锭子,红了眼眶。 “江夏,我宣布,从今往后你就是自己人了!” 江夏哭笑不得。 方秉烛擦擦眼,把银锭子揣进口袋。 “走,跟我去飞仙楼,我请你吃好吃的!” 江夏可没忘记上次在飞仙楼蹭饭时的场景。 人均二十两的高端酒楼,可不是她这个穷鬼消费的起的。 江夏忙摆手。 “别,要吃饭还是去别的地方,那太贵了,花那么多钱不好。” 总不能赚五两,在赔个十几两吧? 方秉烛吸吸鼻子。 “从小到大,你是第一个会为我省钱的人。江夏,你人怎么这么好?” “......” 最终江夏还是说通了方秉烛,在牙行附近的小饭馆吃饭。 一边吃着,江夏也从方秉烛那对牙行了解更多。 牙行五大管事之间,竞争也很激烈。 但凡入职的牙郎都要站队,才能明哲保身。 而她无意中得罪了陈立,又和方秉烛走的这么近,自然而然就成了二管事方怀安的人。 虽然她并不想被人打上另一个人的标签。 但事已至此,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了解完这些,江夏又问起一些轻松的话题。 “对了,刚才离开堆栈的时候,我看有人去找你祖父手下的那个牙郎了,貌似在找什么野山参,怎么回事啊?” 方秉烛放下筷子。 “还不是因为白夫人。” 白信的夫人身体一直很差,常年缠绵病榻。 前些天旧疾复发。 需要一只老山参当配一副养生药。 入药的老山参非比寻常。 须有百年参龄,且生长在向阳的椴树之下。 最重要的是出土时间不超一个时辰,方可入药。 二部经手的老山参不少,但大部分都是干货。 白信也派人出去打听。 但始终都没有合适的山参。 白夫人这几天病情加重。 白信和妻子伉俪情深,这几天愁的不行。 他甚至放出话来,但凡有人送来山参,必有重谢。 江夏也终于明白了那天白信为什么会忽然匆匆离开。 她托着下巴想到了周大方。 “我倒是认识个挖参的猎户,或许可以问问看,他有没有办法帮忙寻一寻。” 吃过饭,江夏带着方秉烛前往庆芝堂。 刚走到第二个路口,就见一堆人围在路中央看热闹。 人群中还有人在高声哭嚎。 “活不了了!大通银号逼良为娼啊!哪位老爷给我们做主啊!” “大家都来看啊,陈家公子这是要活活逼死我们啊!” 大通银号? 陈公子? 不会是上次帮了她的陈观南吧? 江夏走近一看,还真是他。 少年依旧是月白长袍加身,温润如玉的模样。 可这会儿却被一个泪眼汪汪的小姑娘拽着袍角。 俊脸憋得通红。 方秉烛跟身旁汉子打听,江夏也得知了事情的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