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衍之笑,比起平时装傻充愣,他更喜欢现在这样鲜活的她。想起前几日她那般奄奄一息的躺在那潮湿阴暗的冷宫里,他便心中一痛,这姑娘脆弱的让人心疼。 此刻,看着她眉眼弯弯,盈盈含笑,心底有什么东西正不受控制的往出溢。他不语,顺势牵起她的手。玉器店的老板说的不错,紫色果然很适合她。 楼婳看着腕上突然多出的镯子,怔了一下,她虽不懂玉,可这一看就是上好的紫罗兰翡翠。她将目光移向他,歪着脑袋道:“这是将军的聘礼?” 陆衍之摇头,定定的看着她。 “那是什么?”她故意为之。 他目光一瞬不错,沉着嗓子,“是赠予心上人的礼物。” 楼婳目光发窘,没一会便红了脸,到没想到他说起情话来这般赤裸裸的,瞧,这会倒轮她说不出话来,二人对视了一会儿。 陆衍之翻滚着喉结,抬手摸了摸她的发,“很漂亮。” 楼婳此刻耳尖子都红透了,她目光微闪,“那就多谢将军了。” 陆衍之被她的表情逗笑,知道这姑娘脸皮薄,可没想到她这么经不住夸赞。他也不敢再逗弄她,怕她恼怒。他顺势坐在她对面,替她捻了杯茶, “我向皇上请旨,未同你说,你可气恼?”说着白玉茶盏已经放到她跟前。 楼婳看着他,她知他说的是什么。他向皇上请旨,要娶她为妻。她养伤的那几日,阿娘就同她说起过,他向皇上请旨。可不知为何,皇上却没有答应他。可今日见他这般,似胸有成竹,想来是有什么玄机。此刻,他目光柔和,期待的看着她。楼婳心口一跳,其实心底早就有答案了不是么? “不恼。” 她答的认真。 从他替她找她娘,再到被下人算计他替她出头,还有他三番五次救她于水火之中时,她不就明白了么?她是喜欢他的。 “我愿意的,陆衍之。” 说完,只见对面的男子眼里起了波澜,墨色的眸子似乎要将她吸入眼底。 “楼婳,此番话出可是不准后悔的。” 楼婳笑得坦然,“陆衍之,我为什么要后悔,我就是想要嫁你。” …… 御花园里,夏虫啾啾,满池的荷花开的正盛。 “你可知朕为何未应陆衍之的赐婚?” “不知。” “陆衍之前拒绝不愿做朕的驸马,朕就是想看看,他当真是真心待你。” 楼婳不语,须臾,“民女多谢皇上好意。” 记得那日,他问她可气恼,她说不气,她是愿意的时,他蓦地拉住她的手,目光沉沉,“楼婳,你可知,你今日说过的话,有人会当真?” 他说的那般认真,那般有诚意,她怎能不信他的真心? “楼婳,你似乎对朕有偏见?”景帝不为所动,见她眉眼疏离,还不如那日她给他荷包来的自在。 楼婳抿了抿嘴,想起阿娘的过往,“我只是不知如何面对皇上,还望皇上见谅。” 景帝侧目看了她一眼,那眉眼像极了她。他微微叹气,也是,这么多年,终究是他亏待了她们母女啊!他摆了摆手,“罢了,你既不愿与朕多说,那便去看看你娘吧!几日不见,她该想你了。” 楼婳颔首,“多谢皇上。”随后她略有分寸的行了礼这才离开。 “她还是不愿认朕。”景帝看着那远去的背影,略带伤感。 常德忙扶着起身的人宽慰道:“公主初到新的环境,难免不自在,或许让她慢慢适应一段时间就好了。” 景帝若有所思,淡淡的笑了笑,须臾,长叹一一口气,“怕是留不了多久喽!” …… 屋外已是锣鼓声天,吵嚷的声音闹哄哄的。楼婳很早的便被下人从榻上拉起。 一番修整过后。此刻,女子浓墨的发已被束到头顶,乌黑的云鬓已被华贵的凤冠遮住,镜前,她黛眉轻染,朱唇微点,白里透红的肤色里,多了一份妩媚嫣然。 旁边刚进来放完东西的丫环忍不住偷瞄一眼,眼里掩饰不住的惊艳。 楼婳端坐在座上,紧抿着唇,她面色淡然,可手心却冒着冷汗,那一袭鲜红繁复的衣衫流光溢彩将将遮住了她那发汗的掌心。 这时,沈氏从外面进来。 楼婳紧张地开口,“阿娘。” 沈氏一把拉住她的手,“怎么,我的婳儿如今是紧张了?” 楼婳脸色微红,“阿娘,你又打趣我。” “皇上。”身侧的丫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