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温顺地叫了声“哥哥”。 钟圣麟笑了笑。 钟圣麟感觉到都玉蓝对自己的爱,感觉到妹妹对自己的信任,感觉到一家人的温暖,道:“娘,我已经十八岁了,我会保护好你们的!” 都玉蓝道:“别说话,让娘好好抱抱你们。”都玉蓝一边抱着他们,一边流下泪来。 泪滴在钟圣麟头上,钟圣麟当是娘心疼他和妹妹受伤而流泪,于是沉默着,靠在娘温暖的怀中。钟苍雨也没有说话,她似乎感受到了什么,眼角也流下一行泪。 良久,都玉蓝似乎疲惫得没有力气了,松开他们。 “娘,你躺着,我熏一点兰草。”钟圣麟道。 “嗯!”都玉蓝躺下,无力地点点头。 钟圣麟在家中熏起了兰草。巨蛇在屋子中留下浓厚的腥味,兰草之香味很快掩盖、驱散了蛇臭。 都玉蓝和钟苍雨躺在床上,闻着兰草的香味觉得舒服多了。 一夜的打斗非常消耗体力,又加上照顾娘和妹妹,钟圣麟困极了,开始在椅子上打盹。都玉蓝让他回到床上休息,钟圣麟坚持不去,最终禁不住都玉蓝和钟苍雨的劝,在检查一遍门窗是否关好后,去了自己的床上,和衣而睡。 天渐渐地发亮。 没敢睡太深的钟圣麟突然醒来了。一夜的折腾,他的肚子咕咕叫起来。他一咕噜爬起来,来到娘和妹妹的床边。他仔细观察着她们的神色。娘醒来了,妹妹还在睡觉,睡姿像个小孩。钟圣麟觉得她们的神色觉得好多了,轻轻地道:“娘,你也饿了吧,我给你弄点饭吃。” 都玉蓝道:“不用,麟儿,你再睡会儿吧。” 钟圣麟道:“娘,我也饿了。”说着就来到厨房。 厨房里有一些都玉蓝早些天采回来的蔬菜。钟圣麟用他有限的厨艺,做起饭来。 没多久,外面有人咚咚咚地敲门。昨夜巨蛇袭击一事,钟圣麟心有余悸。听见敲门声,他心一惊,但旋即听见一股浓香。这香味让他有点飘飘然。他感觉这香味很熟悉,但却想不起来。打开门后,却看见是一身艳妆的花绣玛,仙女一般。钟圣麟连忙喊:“花婶。” 花绣玛摸了摸钟圣麟的脸,道:“昨夜婶婶太失态了,对不起。我这人千好万好,就是容易着急失态。你娘和妹妹怎么样?” 钟圣麟脸上发烧,猜想自己肯定脸红了,道:“她们好多了。” 花绣玛没等他说完,已经进去了。看见都玉蓝和钟苍雨便道:“还以为见不着你了呢!” “感谢你来看我!”都玉蓝躺在床上,挣扎着起来,被花绣玛制止了。钟苍雨早醒了,但假装闭着眼睛,她一向讨厌这个骄里娇气的花绣玛。她伤得并不重,只不过缺乏力气, “我们两个可才同病相怜,是真正的外乡人啊!”花绣玛摸着都玉蓝的背。 钟苍雨闭着眼睛,却嘟着嘴巴。 都玉蓝轻声道:“雨儿,叫婶婶。” 钟苍雨不情愿地睁开眼,叫了一声:“婶婶。” 花绣玛嘻嘻笑道:“雨儿昨夜真是勇敢,不比男孩子差。” 钟苍雨冷哼了一声,道:“那也比不上花婶厉害。” 花绣玛听完呵呵笑:“哟,还是这样讨厌婶婶啊!” 这时,又人人敲门,声音更大,砰砰响。还没开门就听见钟帆西急切的声音:“雨姐姐,我和我娘来看你了!” 钟圣麟明白,是甘婶和钟帆西来送食物了,于是打开门。 甘拾妹一见到钟圣麟,仔细打量一番,仿佛钟圣麟脸上有花,见其没事,夸道:“圣麟,你昨夜很勇敢,好孩子!” “过奖了!是大家的功劳!”钟圣麟鞠了一躬,道,“甘婶,还得感谢你昨夜的救命大恩!” “都是邻居,不要客气!”甘拾妹端着碗往都玉蓝的卧室走去。 钟帆西抢先他娘一步,跑到钟苍雨的床边,看她伤得怎么样。他昨夜本不情愿走,被他父亲硬拖走了。他一直担心钟苍雨的安危,一大早就起来了,并把他娘也弄醒了,让他娘给钟苍雨一家人弄些吃点。甘拾妹也有心照顾都玉蓝一家,于是带来些食物过来了。 看见花绣玛,钟帆西一愣,他知道娘和她不合,于是低低地喊了一声:“婶婶。” 甘拾妹看见花绣玛,脸色顿时由晴转阴,道:“哟,昨夜回去没有哭死,还有力气走路啊!” 花绣玛也脸色大变,冷声道:“哼!我没看见有的先死,是不会死的。” 甘拾妹冷笑道:“骚死狐狸,打死野狗!你选哪一头?” 花绣玛道:“骚死,打死,你想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