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婶重重的拍了老江的脑袋一巴掌:“去去去,别在这吓唬咱闺女,闺女你别听你爹瞎说,祭司大人只是不愿意与人交流,哪里会像他说的吃什么小孩啊!不过他毕竟是祭司大人,见到的时候要礼貌,要有敬畏之心。” 老江捂着头可怜的泪眼汪汪看着江大婶:“媳妇,你轻点啊,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 江大婶没理他,只是白了他一眼,谁让他吓唬闺女的。 “哦哦,我知道了妈妈。”白辞辛乖巧的笑着露出两个大白牙,显得纯良无辜。 吃了一会儿饭,白辞辛又问:“为什么我们家后面有那么多的坟啊?” “那些都是村里的老人的坟。” 老江模模糊糊的说了一句就不再讲话。 白辞辛:“为什么我们村子里每一家的人都不是一个姓氏啊?” 老江:“因为每一家都是一家人啊。” 白辞辛觉得他这话说了就和没说一样,谁家不是一家人啊! 饭后还是老江在洗碗。 作为一个居家好男人,做饭洗碗这些家事是不会交给媳妇和女儿做的。 中午的太阳很大,也没法干活,村里的人都有睡午觉的习惯,饭后休息了一会儿江大婶就和老江一起回一楼的房间睡午觉了。 趁着这个时候白辞辛打算去一趟屋后的坟地。 中午的时候阳气重,去坟地要安全的多。 就算真的有鬼,也有太阳buff削弱战斗力。 绕到后面还有些不大方便。 屋子四周都被围栏围起来的,只有正门外有一道口子。 从围栏的正面出去,绕着围栏走了半圈才到屋子的后面。 可是到了屋后还找不到路。 明明看着坟地就在眼前,却上不去。 从屋后到坟地还有一个三四米高的土坡。 沿着土坡走了好长一段,白辞辛决定放弃。 干脆直接爬上去。 还好的是土坡上长了好些杂草灌木丛,有可以抓着借力的东西,就是脚踩着草地有些滑。 上到土坡上面,白辞辛拍了拍身上沾上的草渣。 中午确实炎热。 再加上做了些费力的动作,身上的衣服都沾上了汗水,薄薄的白衬衫沾了汗水变得有些透,隐隐约约可以看见里面的肌肉。 发丝凝出的汗珠随着耳鬓滑落,落在轻青翠的草地上,像清晨的露珠闪闪发光。 白辞辛站起来观察了一下方位,觉得有些不对,明明前方的小屋是向阳而建,这里的坟墓确实背阴而立。 看来房子和墓地也是在两个不同的空间。 为了方便观察,白辞辛特意走到最边上,从边上的坟墓开始看。 墓碑上都刻着名字生卒年。 整不明白村里那么多人怎么会没人来扫墓。 墓碑前杂草丛生,也就因为墓碑是石头做的长不了草逃过一劫。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坟头草一米多吧。 倒不是这些草长得时间不多,而是这种草最高就只能长一米。 一截长出来,一截倒下了成为了养分,又是一截吸收着养分长了出来。 石刻的墓碑上,碑文很多都模糊不清,只能隐约看出里面写着的东西。 “陈氏建宁之墓,生于山神元年九月初六,卒于山神四十三年七月十五。” “陈氏建宁妻之墓,生于山神三年二月十三,卒于山神四十三年七月十五。” “赵氏中景之墓,生于山神二年六月十九,卒于山神四十三年七月十五。” “赵氏中景妻之墓,生于山神二年十二月廿四,卒于山神四十三年七月十五。” “……” “……” “江氏平勇之墓,生于山神元年七月十四,卒于山神四十三年七月十五。” “江氏平勇妻之墓,生于山神三年一月初七,卒于山神四十三年七月十五。” 看到这里白辞辛心中一凉。 不只是刚才出了汗吹来的风的缘故,还是因为坟墓上的名字。 虽然不知道江大婶和老江具体叫什么名字,但是他确确实实听到了江大婶叫老江平勇。 也就是说这个是老江和江大婶的墓碑。 这里的每一个墓碑都是一对夫妻紧挨着。 所有人都死于山神四十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