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带几分艰难的问道。 “子修,这祢衡是何许人也?” “啪!” 曹昂两手一拍。 随后做摊开状。 “您问我,我也不知道问谁啊,我哪里知道什么祢衡祢正平。” “事发之时,我正好在从定陶县赶往昌邑县的路上,一进城就得知边让死了,当真是觉得莫名其妙。” “我现在都怀疑,有人故意找来了这个名为祢衡的家伙,将边让气死之后,好把事情嫁祸给我曹家。” “毕竟谁都知道,当初边让与我曹家之间有所仇怨,可我分明是答应过不再寻他的仇,这不是栽赃嫁祸吗?” 说到这里。 曹昂摆出一副恼怒的姿态。 忍不住在桌案上捶了一下。 “这人真是用心险恶,想要蓄意破坏我等之间的关系,别让我知道他是谁,否则我一定要他付出代价!” “孟卓叔父,公台,您二位若是对此事还有所怀疑,那尽管动用你们的人手去查。” “所有和这桩案子有关的人和物,全部都封存在那儿,你们大可以再领人过去查看一番。” “还有这祢衡,倘若你们觉得他是气死边让的罪魁祸首,是杀人凶手,你们也可找他寻仇,我绝不过问!” …… 张邈和陈宫对视一眼。 彼此嘴皮子嗫嚅了几下。 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无从开口。 过了许久。 终究是听到二人之中,不知谁发出了一声长叹。 紧接着曹昂便看见,张邈和陈宫对自己躬身拱手。 “子修,再派人去查,我看也就不必了,我们当初既然约定好了,那就是信得过你。” “况且卷宗、物证、人证皆在此处,我与公台即便是再也不愿相信,也由不得我们二人胡搅蛮缠。” “至于去找祢衡寻仇,那就更是戏言了,边文礼是辩经落败之后,气血冲头,心血枯竭而亡。” “这是他技不如人,气量不够,实在与他人无关,我们若是去找祢衡寻私仇,恐怕会落得天下人耻笑,且让他速速离开昌邑吧。” 到这个时刻。 张邈和陈宫,其实基本上是发自内心的,相信曹昂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一来满宠此人他们是知道的。 判案决断很有一手,而且公正严明,为人肃然,不畏权贵,眼里向来容不得沙子。 如果当真有蛛丝蚂迹指向曹家父子,那满宠绝对不会视而不见,甚至说在卷宗里写下这样的内容。 再加上边让的情况,以及卷宗上所描绘的祢衡的性子,这种种结合起来,让张邈二人觉得,这就是一桩巧合。 只能说边让命不好。 反正他们俩已经尽力了。 都已经为了那家伙豁出去脸面,才换来曹昂答应不杀他。 眼下总不可能还为了一点虚无缥缈的可能性,就与曹昂翻脸,让一切前程和未来付之东流吧。 如果这件事情中,当真有曹操父子二人插手的痕迹,那他们说不定会怀恨在心,等待时机反咬一口。 可眼下不存在这样的可能性,那真没必要打擂台,唱反调。 逝者已逝,生者长已矣。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文礼兄还是一路安息走好吧。 …… 当天夜里的宴会之上。 整体氛围还是相当融洽的。 毕竟大军是得胜归来,解决了兖州所遭遇的巨大危机,岂能不喜? 只是宴会的从头到尾全程中。 不少人都时不时,用略带一丝异样的目光,悄然打量着坐在最上面的,曹操和曹昂父子二人。 大家在进城之后,就都根据自己的渠道,得知了边让已经一命呜呼的消息。 他们手中没有什么卷宗。 更不会有人亲自向他们解释情况。 因此只能根据自己了解到的只言片语,对边让之死多有猜测。 而在看到以张邈、陈宫为首的陈留士族,对这件事情毫无反应,完全不存在任何怨念,甚至照常在宴会上,与曹家人有说有笑的模样。 众人便感觉不寒而栗。 兖州果然是曹家人的兖州! 曹操这位兖州牧,恐怕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