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 又在做梦吗……? 可是这一次,胸前的疼痛,是那么真实…… 因为疼痛而不断溢出的泪水飞落着…… 对了…… 这个时候…… 缓慢地抬起了手。 麻木又迟缓的指尖,触摸到了…… 胸口的不适让我不得不喘着气,被泪水模糊的视线也终于定格在了那把熟悉的剑身上。 不断地向上…… 向上…… 为什么会这么痛? 这明明是梦……是梦的话…… 是梦的话…… 我绝对看不到那个人/神明…… 可是这一次…… 疼痛再次席卷而来,整个世界都在剧烈晃动,泪眼朦胧中,我似乎看到了小缘。 “……小……缘?” “啊……阿紫你先别说话……”她紧张地看着我,“究竟是为什么啊……为什么突然会流血啊?” “流……血?”我忍不住抽了一口气,却触动了胸口某处,“嘶——” “别说话别说话!”小缘摸了摸我的额头,“让我想想怎么办……” 在小缘说话间,我又昏了过去。那种疼痛骇遍全身—— 我怎么能想得到,那把剑会有这么痛…… 再次醒过来时,已经是深夜了。小缘趴在我身边睡着了,只有胸口还在隐隐作痛。我忍不住用手碰了碰绑了白布的胸口,登时就把手收了回来。 ……我才好没多久,就又要变成半死不活的样子了。 说起来,在把抱山之衣拿回来后,那个梦就越发频繁了。有时候还会片段性地梦到另一个身影—— 是伊邪那岐吗? 脑袋已经清醒了不少,却没办法想起来之前那个梦里见过的神…… 我披上抱山之衣,坐到缘侧上吹吹风。 庭院安静,偶尔能听到一两声虫鸣。虽然有些发困了,但胸口的疼痛让我无心入睡。 “我一直在想,为什么那条蛇会犹豫那么久,现在我才明白,原来是有旧伤在身上啊。”悄无声息地,八俣远坐在了我的身边。 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别那么看我。”八俣远轻声说,“这种疼痛,我至少也是有所体会。” “……你来找我什么事?”我现在只想一个人待着,所以语气非常不耐烦。 “抱山之衣给我,我来治你的伤怎么样?” “……要它干什么?这段记忆对你很重要吗?” “不重要的话,我就不会大半夜来找你了。”八俣远说,“我可是费了好大力气才进来,阿夕那小子居然把我都防了。” “……” “那个时候,真亏你能再活过来。” “那我是不是该感谢你把我送到了八岐大蛇面前?” “……抱歉。” “……” “虽然有些迟,但还是要道歉。不那么做的话,我就要被他完全遗弃了,就像不见岳的那些蛇魔一样。”八俣远说。 “……我没心情原谅你,也原谅不了。” 他看向我:“我也没有想让你原谅。依凭在抱山之衣上的记忆,或许是我会产生的原因。就像你想要追寻过往的真相一样,我也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 “……” “嘛,虽说也没想过你会成功……” “八俣远,这千年的转世,你就没有一次向夕夏表明心意吗?纵然是短暂的一生,她如果知道了,也会努力满足的。”我看向了他。 就算夕夏是伪装出来的…… “……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因为我觉得你很可怜。” “……” “你为什么会被八岐大蛇摘出?你的本质是什么?我并不关心这些。你说想要看到我的结局,但是这个结局谁都不知道。只不过,我不会再让夕夏出现了。” 八俣远眯起了眸子:“你要结束这个轮回?” “早该结束——” 下巴被他捏住了—— “你没资格——” “我为什么没资格?”我平静地看着他,“你还幻想着某一天,我会再度轮回变成夕夏——那不过是虚幻的泡沫,若是想要看到我的结局,就一旁好好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