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鄢小姐的点心反而被萧彧吃了。” 回想起上次给她的点心,那时候她是真怕沈南风给她下毒。 突然的试好总归是要警惕些,尤其是面对像沈南风这样危险狡黠的人。 “怕我下毒?” 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不是,是我当时还没来得及吃就被萧彧给吃完了。”她胡乱解释,按照当时情景,也确实这样。 “你们尚未成婚,鄢小姐,你还应当唤他一声萧世子。”沈南风忽然开口,自己都明显愣了一下,明显出乎自己意料之外。 看着对方也在发愣,他放下快要捏碎的茶杯,淡淡道:“我知道了,你也别这么紧张,我也只不过是随口一问。” 鄢九歌下意识滑动了喉咙,道:“那个,我去找萧.....世子了。” 站起身就要往外走,她远离这个男人,没走两步,就被身后的人叫住。 “这么着急做什么?他又不是不回来,你找他,他找你,很容易就将两个人错开。” 沈南风漫不经心的端起桌上茶杯,黑眸掀了掀,望向已经快要走出去的鄢九歌,满眼都是戏谑和淡漠。 无奈之下,鄢九歌转过身从新坐回位置上,端坐得体的看着慢条斯理喝茶的男人。 “能劳烦鄢小姐为我斟杯茶吗?” 鄢九歌便又笑着起身拿起桌上的茶壶,站在他身侧为他斟茶。 沈南风看着她斟茶手法,懒懒的掀了下眼帘,看见手指纤细握着茶柄,茶水倒在茶杯里,睫毛微微忽闪,瞳仁漆黑的亮,似鹿瞳仁,漂亮干净,皮肤白皙微微透着红,胭脂半薄唇。 盛京美女如云,论他见过的美女里面,也最属鄢九歌有倾国倾城之色,佳人低眉,含笑挑花,眉眼间的温婉又带着点妩媚,不似盛京里那些庸脂俗粉过于张扬。 素锦绫罗绸缎,姑苏面料,纱薄如蝉翼,上面还绣着青竹绿叶,衣衫上面的苏绣更是精细精致,巧夺天工。 穿在鄢九歌身上,却显得格外肤白貌美,故有佳人倾城之姿。 察觉到他视线,歪了歪头看他,似是不解:“怎么了?您是还有什么吩咐吗?” 这么一问,沈南风不动声色的挑起一边眉,足够漫不经心,足够张扬纨绔,那样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盯着自己,心里低骂一声。 忽然间,他理解为什么萧彧会看上鄢九歌。 “你好歹也是宰相府的千金,没必要这般低声下气。”他避开她的眼睛,端起桌上已经倒好的茶杯,心照不宣的喝了一口。 鄢九歌放下手中的茶壶,她为何这般低声下去是为什么?还不是他要这样做的,现在到头来反而变成是她低声下去的去做本该下人的事情。 她被气的心中冷笑片片,如果可以,她真想将手上的茶壶砸对方脑袋上。 有病,简直有病。 “是是是,我知道了,所以,您现在还有别的吩咐吗?若是没有,我就......” 话没说完,便被沈南风打断,道:“你这般着急做什么?裴夜澜他们都不在,你得陪我聊天解闷。” 鄢九歌道:“行,好。” 沈南风瞥了眼旁边的人,讥笑道:“这么容易就答应了。” 鄢九歌坐回自己位置,翘起一条腿,单手撑着下颚看着他,道:“是啊。” 沈南风嘴角微微勾了下,弧度微不可察,用茶杯遮挡,这才没让鄢九歌看见。 春风得意,嫩芽生长,暖风拂过,冒出头的嫩芽已经开始慢慢生长成参天大树。 一切的一切,已经开始慢慢脱离他的掌控,脱离他所设的所有局面。 而原本掌控棋局的人,也渐渐变成棋子的一部分。 只是,他不知道,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心中嫩芽已经开始生根。 “九歌——” 闻声望去,叶从霜带着沈洄一前一后进来,看见来人,她心中说不出喜悦,实在是不想和沈南风单独相处,她笑着道:“从霜姐,你脸上的伤已经处理好了吗?” 叶从霜坐下,看着她道:“已经处理过了,没事了。” 她看了眼周围,又问:“萧公子呢?” 鄢九歌道:“他去厨房准备小点心了。” 叶从霜轻笑:“他还是真实宠你。” 鄢九歌却道:“别说他了,你看你这个样子,是有什么事和我说吗?”看着她脸上藏不住的事情,一猜便知沈洄定是和她说了什么,抬眸又看了眼有些束手无措的沈洄,一身飞鱼服傍身,腰间别着的绣春刀,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