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宗不放。 鄢九歌也好奇,主动上前看了眼白纸黑字。 初步判断,中毒而亡。 但是并不知道是什么毒,这个结果着实让人出乎意料,她看向裴夜澜,道:“可信度高吗?” 裴夜澜端起茶杯还未合上一口,闻言淡淡抬眸看了她一眼,道:“鄢小姐是在怀疑锦衣卫的办事效率吗?” 鄢九歌讪讪一笑:“对不起,我不该怀疑。” 转头看向顾行止,他依旧保持这个动作,没有动。 是不相信,宁愿相信她是心疾复发而死也不愿相信是中毒而亡。 “需要继续吗?” 她问。 顾行止点头:“当然继续。” 见状,沈洄看了眼鄢九歌,又看了眼顾行止,继续道:“我想这个毒,顾先生你应该比我清楚。” 清楚吗?他比谁都清楚。 当他看见许潇的尸体后,内心像是有个声音不断告诉他,凶手是谁。 许潇的身体看起来与常人无异,但是不难不发现,她的指甲已经褪去。 头发脱落严重,就连这腐烂程度都要严重无法想象。 “是将纯。” 顿了顿,他无力的补充道:“是顾家专门研制参合在药房里的药材。” 其实,算是药材,也算是,毒药。 用量有明确规定,发挥好作用便是救人治病的良药。 若用不好,便是杀人的利器。 当初他为什么没有察觉到? 是因为用量少,加上本就容易和另一种药材混合在一起,就很难让人发现。 白霜。 白霜与将纯,不仅相生,还能为对方掩盖原本的药性。 想明白这一切,剩下的,就要他回府抓出下毒之人。 放下一切,顾行止准备离开,走到一半又折回去,看着裴夜澜,抬手行礼道:“无论如何,还是多谢。” 裴夜澜也起身回礼,道:“不必谢我,还是谢谢鄢小姐吧。” 顾行止看了所有人,道:“几位都是顾某恩人,自然要一一言谢。” “若要真想谢我,倒不如回答我一个问题。” 顾行止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将纯和白霜都是我亲自为许潇的心疾培育的,所以用量没有人比我更清楚。” 裴夜澜轻笑一声,道“行,我知道了,但是我还是想提醒一下,能让许三小姐毫无防备用下一次又一次,那必定是她信得过之人。” 许潇并没有贴身侍女,可能因为她的性格,并不习惯身边无时无刻有人伺候她。 直到去了顾府,她身边才开始有一两个侍女在身边贴身伺候,这是顾行止要求的,当时他只是单纯想着,许潇心疾发作,身边有个人存在,为她端茶倒水。 后来,他走了。 比起在场所有人,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鄢九歌收回视线,正好看到沈洄还在盯着顾行止离开的背影,她忽然道:“怎么了?” 裴夜澜也顺势望过去,只有沈洄,叹了口气,喃喃道:“和他在一起,一定是个不错的选择。” 闻言,失笑,再到眉眼含笑,鄢九歌走到他身边,轻声道:“和谁在一起,到底是不是个不错的选择,都不是你我说算的,只有从霜姐,说了才算。” 沈洄不解的看向旁边的人,愣了一会,似是才反应过来,蹙眉问道:“什么意思?” 鄢九歌双手抱臂的看着他,有些幸灾乐祸,道:“难道你还不知道吗?顾先生和从霜姐婚事已经不作数了。” 这个消息只是还没传开,只有他们三人知道,等所有事情尘埃落定,顾行止将会亲自登门道歉,给聂府一个交代。 而叶从霜现在也只不过走个形式。 少年肉眼可见的狂喜,再到再三确定,看着裴夜澜也点头,他这才露出久违的笑容。 像是剥开层层所有雾霾看见刺眼的阳光。 不断给自己打气。 告诉自己,还有机会。 他想,为自己争取一下。 去找叶从霜,让她去盛京。 即便不愿,那就请求自己,在努力一点,用自己必身积蓄。 给她最好的。 少年打开心扉,去奔向他心里的无人能及的地方。 “鄢小姐现在是在骗沈洄吗?” 裴夜澜第一次为沈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