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元初君,头轻轻的摇了摇:“正因为没找到,又自以为找到了,现在才一头雾水。” 他的话飘忽虚无,让忍耐着内心的杀气站在元初君身后的玄景微微皱眉。 他听不懂二人的谈话,也知道现在不能打断殿下的话。 可当他匆忙赶到,看见的就是坐在门口淋雨的殿下和站在她面前笑的一脸奸诈的温献淳时,玄景自认几乎丧失全部理智。 身侧的手缓缓握紧了长刀,他目光如炬的盯着温献淳,似乎随时都准备在元初君的一声令下出手。 听了温献淳这哑谜一般的回答,元初君缓缓的眨了眨眼睛,纤长的眉毛在侧面看来平静又无辜。 她的神情过于平静了,不过长宁公主似乎向来如此。 温献淳的眸色微深,他想起在地牢中时,浑身是伤的元初君便是如此,没了力气,就在来人时才堪堪抬起眼皮,轻飘飘的看他一眼。 ……自己从来没有真正入过她的眼,即使她已经被自己害的痛不欲生。 “如此说来,就是还没找到的意思了。”元初君叹息般的说着。 温献淳声音带笑:“是,请殿下明示。” 连温献淳都没找到,看来这个在原作中便是个未解之谜的元乾国国宝真的不是什么现实存在的宝物秘籍一类的了。元初君敛眸,内心叹息一声。 既然不是实物,所谓的密辛之类自己就全然不在意了。 她苦恼的凝视着手腕上的红朱砂手串,双眼微微出神。 看来自己还是该将心思放在卫朝顾氏兄弟的宝藏之上。 不知道对面的长宁公主非但不知道任何有关元乾国国宝的消息,还将自己当做了寻求的工具,此时无果后甚至已经转而将目标转向他处了。 “传闻说,元乾国有国宝,得其者可得大道,世世代代被元氏一族守护着,原本我也是不信这样的传言的。”温献淳的声音娓娓道来,天生柔和的嗓音像在讲故事一般: “身处偏远地区的元乾国终年孤立自足,依附于大国生存,一直相安无事,直到平庸的元氏出现了一位容貌惊世的公主。” 元初君低垂着头,身后的玄景皱眉盯着温献淳,表情却多出了几分聆听的专注。 与此相反,低垂着头的元初君面无表情。 ……好啰嗦。 待温献淳将元乾国国宝传说的前因后果都说个明白之际,他笑吟吟的盯着身处黑暗始终不曾发话的元初君的方向: “如今元氏濒临灭族,身为唯一的血脉,长宁公主,我实在非常好奇……” 他不顾玄景越来越危险的视线,一步步靠近了长宁公主的方向,低声道: “你、可得道了?” 逼问声响起,一直沉默的元初君缓缓抬起了头。 她苍白的唇一张一合,终于在温献淳灼灼的目光下吐出了字词: “蠢货。” “……”温献淳表情一滞。 玄景一愣,随后半眯着眼睛直接握紧了长刀。 在温献淳荒唐的注视下,黑暗中的白衣女子缓缓抬起头来,那张惊世的脸上此刻再无寡淡的神情,那悲悯的同情神色带着诡异的嘲笑,这前所未有的神情让温献淳愕然的僵住了。 “我以为你图的是这个国家。” “原来,你也是这个骗局的上当者。” 悠远的女声徐徐响起,每多说一句话,温献淳的瞳仁就缩小一分。 “……什么、意思……?” 他艰难的吐出这个问题:“难道、难道你不是因为元乾国的秘术才能活到今天的吗!?你…你不是已经破解了生道吗?!” 温献淳的声音有几分失控,此时他的脸上假面已经半分都没有了,踉跄着上前几步的他不敢置信的质问道: “否则你是凭什么活下来的!!” “你就是我的试验品而已!我只是为了逼你用出元乾国秘术才费尽心机找来了噬无痕。” “你也没辜负我希望的活了下来,还有什么可辩解的,你以为你还能瞒得住吗?!” 抬着头的元初君扯了扯嘴角,冷漠的凝视着温献淳: “我的意思是。” “你被骗了。” 元初君的话像一盆冷水,瞬间让温献淳放大的瞳仁一颤。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冷漠的凝视着自己的元初君,脸上的错愕溢于言表。 “……不、不可能。” 良久后,他轻轻摇着头,低声呢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