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会有追随者的事情毫不介怀,他只是在在意: “即便如此,他也对长宁公主挥鞭了?” 卫南星一怔,似乎没想到阴长老的思路会是这方面,但还是乖乖回话: “……属下不知内情,但传言的确如此说。” 话音刚落,阴长老冷笑一声,似乎卫南星这一句话,让他对于那位不知师承何处的暗卫的兴趣全部消失,他挥挥手:“那种鼠辈,会被温家小子处理的。” “只是阿星啊……如今你连区区暗卫都不敌?”话头一转,在卫南星心中暗叹“来了”的时候,阴长老话语间的阴冷笑意更胜一筹: “你这样子,让本座如何从阳长老那里得到这次任务的彩头了?” 他只说卫南星受伤,这次倒是半句不提之前了无生西的楼人了,不过谁都知道,卫南星和他们不是同一层次的存在。 看来他们这次又照例将这件事情对赌了。习以为常的卫南星面不改色,从善如流: “是,属下无能。” “罢了罢了,你去领罚吧。”阴长老似乎又变回了那副无骨的样子倒在身后的高座上,声音也渐渐回归了尖利的嗓音,挥挥手兴致缺缺的继续摆弄自己的手。 “是。”低着头的卫南星起身,退后就要退出殿门的时候,刚刚转身,身后的雌雄莫辨声音就再度响起: “领罚后,将功补过,追踪长宁公主的去向。对了,拿着这个——” 转身的卫南星灵活的接住高台上抛下来的一个小瓷瓶,冰凉的触感在掌心漾开。 “既然长宁公主病的这么重,身边又只有个废物,别让她死了。” 卫南星端详着手里无字的洁白瓷瓶,阴长老那一如既往恶意满满的尖利笑声在耳畔响起,与此同时,那墨发垂落,伏在榻边嘴角带血,悲戚的望向这边的倩影在他脑海中再度浮现: “第一美人,如此香消玉殒,岂不……可惜?” 转身离去的卫南星听着身后痴意越来越重的刺耳笑声,捏紧了手里的瓷瓶,大步走出了此间楼宇。 香消玉殒……吗? 脑中元初君痛苦的靠在榻边轻咳的模样再度一闪而过,自己压住对方嘴时,对上的那双平静的仿佛容得下世间万物的凄茫眼神挥之不去。 ……的确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