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他看到一向平和恬静的少女此刻狼狈的朝着地面上激烈的咳血的模样,心底如刀绞一般疼痛,他半跪在床榻边,脸上的杀气尽褪,只剩下了提心吊胆。 卫南星挑眉,他似乎没有想到,根本不需要他找机会逃走。 公主一咳,上一刻还杀神一般的男人,立刻变得如地面上的草芥一般脆弱。 他感觉自己隐隐之中似乎要发现某种外界不得知的内部真相。 元初君被玄景虚扶着,后者抬手想要去扶她狠狠扣在床边的手,让元初君不要伤害自己,去握紧他的手的时候,元初君猛地将自己的手抽回—— 玄景摸了个空。 他脸上的落寞一深,如何思考不用猜也知晓,高大的男人脆弱又无措的跪在公主的榻边,看着公主的黑发随着动作微微抖动着,听着耳边那剧烈的喘息声。 站在角落的卫南星表情一滞。 他看着长宁公主这副陌生的模样,明明方才自己准备虏走她也没有露出这样抗拒的神情来。 卫南星很诧异。 他忽而觉得,这件事似乎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直到剧烈的咳嗽之后,床榻上那个将脸庞隐匿于墨发之中的女人,半个身子几乎都探到了床榻之外,双手紧紧的扣着床榻边缘的实木,因为过于用力,指尖都微微泛白。 比起白日里还要沙哑几分的声音,此时在黑夜的静谧中无比显眼: “……你还管我做什么。” “既然你那日在反贼面前说得出那样的话……如今就不要再假惺惺了。” 她缓缓抬头,苍白的容颜于黑发之下显露而出。 “你走吧。” “他想带走我,就放任他吧。” 那双水眸此时眼眶微红,急喘了一口粗气,隐忍而发的颤音吐出来的话语却让屋内的两人都内心一紧: “……左不过,现在的我只是个累赘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