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皱眉说:“你看看脸熟么?我始终觉得在哪里见过,又始终想不起来,太难受了。” “这是余秀英年轻的时候?”宁远说,“跟她现在区别挺大,不过我确实没见过。” “奇怪,太奇怪了,”林隐隐嘟囔,“我都怀疑是不是还有另外一个我认识她......” 她突然提出一个匪夷所思的假设:“那个,我在这里没表现过有双重人格吧?” 这一系列魔幻的经历,让林隐隐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脑子出了毛病。 她这番话,宁远听的有些好笑,抿了抿唇没表现得太明显。 宁远从风衣口袋里拿出一个卡片数码相机,林隐隐惊讶于他竟然还有这种设备。 他说:“在蓝芜心养父母家拍了一些她小时候的照片。” 照片上的蓝芜心和现在五官变化不大,但她身上有一股与年龄极其不想符合的阴郁气质,尤其是眼神,很深沉,几乎也都是不笑的,根本没有同龄女孩的天真浪漫。 “蓝芜心会让你眼熟吗?”宁远问她。 “不,”林隐隐肯定地摇头,“她我确实没见过,包括孟晓,刘义严他们,都没有。” 宁远:“那我相信你脑子应该没坏。” “什么......” “你的第六感,潜意识在引导你,人眼睛看到的东西不一定是真的,可直觉这东西有时候错不了。” “是么,”林隐隐想了想,“蓝芜心的养父母那边怎么说?” 宁远:“这对夫妇一直没有属于自己的孩子,迫不得已才想到领养,本意不是完全出于爱心,他们走访了好几家福利院,没有遇到合眼缘的孩子,直到遇见了蓝芜心,她很乖巧,而且身体健全,智力正常,这对夫妇第一次见就很喜欢她。” “蓝芜心确实是一个很懂事的孩子,从不哭闹,但她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保留本名,后来,这对夫妇老来得子,他们说对蓝芜心绝没有抛弃的意思,但蓝芜心成年后就离开了家,实际上她离开跟这个有没有原因,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 宁远又补充说明:“在经济方面这对夫妇应该是没有亏待她,或许是蓝芜心本身敏感,觉得自己像一个格格不入的外来者,所以选择主动离开。” 林隐隐拿着笔在纸上敲了敲:“我关注的是,确定蓝芜心是本名?她真的是一出生就被抛弃了?” 宁远说:“我已经联系了蓝芜心那家孤儿院的院长,不出意外明天就可以见到她。” 林隐隐对这个临时搭档办事风格很放心。 “我明早就去天湖公园偶遇老刑警,他很重要。”林隐隐用笔在“老刑警”三个字外边画了两个圈,她划重点的方式让宁远走了个神儿,想起一位现实中的朋友。 “十几年前的血玉案最开始是从蓝芜心口中说出来的,某些npc之所以提到这件事就失灵,有可能他们是与剧情无关的人,但出租车司机和余秀英表妹,包括那位老刑警,他们属于知情者,说明,我们目前的方向是对的,所以触发了重要点,血玉案一定和今天芜心旅舍的人有关系。”林隐隐说。 “甚至他们中间还会有参与者。”宁远提出一个更加大胆的推测。 踢踏、踢踏。 一阵急促地脚步声从楼梯口传来,是刑警队的小张,他还转头对着楼梯间呸了三声。 小张一副活见鬼的模样颠颠撞撞跑过来,口中骂骂咧咧:“真他妈邪了门。” 两人上前,宁远问:“怎么了?” 小张定了定神,从口袋摸出一个透明塑料袋,里边装着一块玉佩,准确说是和赵斌身上款式一致的平安扣,不过没这么红,只有一些红血丝状长在里面。 “这是从刘义严房间搜出来的,这家伙不老实,你们猜他把东西藏在哪里?” “哪里?”两人同时发问的声音。 “厕所,马桶的抽水桶盖儿里!”小张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这东西邪门,我刚从楼上下来,路过二楼的时候,随意看了一眼出事儿的那个房间,明明看到门口好大一滩血!吓了一跳以为又出命案了!眨了下眼睛那滩血又不见了!” “你确定第一次没眼花?”林隐隐还是不太相信诡异成这样儿。 小张摆了摆手:“说不好,但这东西是真有问题,我得快点把它上交回局里去。” “诶,你说这是从刘义严房间搜出来的对吗?”宁远开始打小算盘。 “对啊。” 宁远清了清嗓子:“你把我给我把,我有些关于玉佩的事想当面问他。” 小张迟疑:“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