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霜搬走那年他无力劝说时,就已经暗下决心,自己要守在原地等她回来。 不过,只是傻等还不够,要动用一切周身的力量和人脉营造个‘特殊氛围’,这样才能事半功倍。 他清纯的脸上现出蓄谋已久的小心机,气得霜唯暗戳戳地骂,清纯个屁吧! 她飞快大踏步地走着,将艾雨甩在后头。当她从正门回到家,遇到打扫卫生的水婶,又嚷开了。 “艾雨快出来,你媳妇回来了!” 随后进大门的艾雨,充满阳光地笑着说。“谢谢水婶。” 霜唯大无语,阳光个粑粑,明明阴暗到能长出毒蘑菇。 站在房顶上的霜唯环视四周,小时候像个疯小子一样淘气,跟小伙伴们在房脊上比赛,她跑的最快,从来没输过。 “霜,小心点儿。” 艾雨拿来梯子,按部就班地一阶一阶地上。她回想起儿时的他胆小怕高,被那帮男孩取笑到哭。 攀着梯子的他问。“笑什么呢?” “笑你还是小时候可爱。” 他好奇地问。“现在呢?” “现在长大了,一肚子坏水谈不上,肠子倒是九曲十八弯的。”霜唯还在为早上被他算计而懊恼。 “我始终都是直的,只要你肯跟我约会。” 艾雨顶着张清秀的俊颜,说着被浸润着色彩露骨地话,让水泥封心的她一阵颠簸。 “滚蛋。” 他向她走过来,霜唯不由地向后,踩到碎瓦上一个趔趄。 “霜!” 艾雨伸手要拉过她,她又退了一步站稳后,有惊无险地没给他机会,小得意地嘚瑟。 “诶,狗血剧里的英雄救美,照不进现实里来,特别是在我身上。” “快下来吧,一会儿真摔到了。”现在的艾雨顾不得跟她亲近,只担心安全问题。 在梯子上的霜唯,在离地面半米高直接跳下来,艾雨就觉得她怎么还跟过去一样,喜欢上窜下跳的。 诶?这个词不太好,不能让霜知道,否则又要挨尅了。 霜唯经过上房的洞察得出结论,就算是再身轻如燕的武林高手来,都得破了他的轻功。 这瓦少说也有三十多年,一碰即碎,碎成渣滓,遂决定。 “把所有瓦都换了。” “孙叔不会同意的。” 艾雨不止一次地提过,都被老孙头心疼钱拒绝。 “开玩笑,这也是我的家,我说换就换。”霜唯一身好反骨,再反一次又能怎么着。 她想起个重要的事,以此警告地手握成拳。“艾雨你要是做无耻的告密者,小心我...” 他握住她挥来的拳,浓情爱意地说。“霜,我永远都站在你这边。” 她...她那个...岔开话题,来掩饰内心的不自在。“胡同里的张叔,还做泥瓦匠吗?” 唉,他的深情告白又被她无视,悻悻地说。“张叔不做了,他儿子在做。” “我去找他,今天就开工。” 艾雨放心下来,霜还是把这里当成家的。 霜唯在张叔的介绍下,从彩钢板,彩钢瓦到树脂瓦,选择了最后者。 看中了它的保温隔热隔音性能突出,再一个就是仿古造型。要尽量保留老房子的特色,省得老孙头找事儿。 但,不找事就不是老孙头。 看着自己住了一辈子的老房子,被上房揭瓦,火冒三丈地抄起扫把,给老邻居连带着工人一块赶跑。 老邻居们谁都知道老孙为人耿直,就是个炮筒子脾气,再加上有一身的拳脚功夫,哪个也不敢招惹,末了给霜唯供了出来。 “孙霜唯,你胆子不小啊。我还没死呐,你就想做这个家的主,告诉你妄想。” 霜唯看着露了大梁的房顶,吹着口哨,来了个混不吝。 老孙头脸色发紫,怎么就生出这么个想气死老子的玩意儿。 “信不信我抽你?” 他这边刚举起的巴掌,那边艾雨扶着奶奶从跨院进来。 “住手,反了天,还想打我儿媳妇。”奶奶一声大喝定住乾坤,又踹了艾雨一脚,骂着。 “你这不中用的儿子,老婆都要挨打了,还不上去帮忙。” 被踹的艾雨心里是高兴的,甭管被奶奶认错,反正跟霜是一对就行。 “妈这事你别管,你看看这小崽子一回来就作妖,把房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