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伯那边,也要麻烦你安抚一下。” “我当然会。其实,只要我们心在一处,无论是何家,谢家,还是刘家,都会越来越好。” * 今天周茹茹值晚班。 快到凌晨,依然有客人办理入住或者退房。这一会儿闲下来,她看向等候区,那个女孩还坐着。 女孩穿着正式,手上紧紧攥着一份文件,看上去是个白领丽人。要是周茹茹没记错,女孩已经等了一个晚上了 她倒了杯水,走过去递给那女孩,意外看到她手中的文件,印有千羽公司的LOGO。 那女孩有些焦急:“你好,请问下千羽公司的谢谦谢总住在哪一间,他回来了吗?我有急事找他。” “对不起,这个我不知道。” “能帮我查一下吗,我是她的秘书倪雨晴,这是我的名片。”倪雨晴从包里拿出一张小卡。 周茹茹没有犹豫,温柔且坚定地告诉她:“实在对不起,我不方便说。” 这时,侧门推开,谢谦走了进来。 进门的时候,他衬衫扣子一直解到胸口,西装外套是拎在手上的。看上去慵懒又纨绔。 他往倪雨晴和周茹茹方向看了一眼,径直走向电梯。 倪雨晴像是看见救星。 “谢总,谢总!这是赫基CEO发我们的求职信,他还说明天就会过来。”她追上去,“我发您讯息,您一直没回复。” “你说,如果不是我让他这样做,他敢吗?”谢谦头有些疼,没有放慢脚步。 今日何盛的局他实在难以推脱,喝得比以往都多,浑身不痛快。 他走进电梯:“公司法律顾问是谁不告诉我,这件小事又发微信又上门,你有没有认真思考过。” 电梯门合上,倪雨晴仍在解释:“我说了,是你自己说不用汇报的,在加州路演的时候。”纯属对空气说话。 她无功而返,委屈地往回走,天空突然下起大雨。 终于,这场大雨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站在酒店门口,放声大哭。 周茹茹看到,将手头的事先放下,跑过去安慰道:“怎么了?” 倪雨晴也不管了,抱住周茹茹,靠在她的肩膀上继续哭。 周茹茹轻拍她的后背,待她声音稍轻,说:“去里面好好哭一场,这里会被人看见的。” 倪雨晴漏出一只眼睛瞧瞧,抵着她的肩膀点了点头。 周茹茹扶她来到厅堂里坐下,又端来水和纸巾。 “这么晚了,哭好就回去,不然你爸妈会担心的。” 倪雨晴竟然笑了:“还第一次听说,劝人哭的。” 周茹茹说:“难过的时候当然要哭出来。它就好像身体里的细菌,跟着眼泪一起流出来,就不再难过了。” 周茹茹的话起作用。她停止了哭泣:“其实我不是爱哭的人,我只是觉得自己太差劲了,永远都达不到谢总的要求。” “这……酒店规定,我不能议论客人的。” “我曾经是学生会主席,各项专业几乎满绩,策划无数活动,更是无数人心中的女神,但自从做了他的秘书,就变得做什么错什么了。” “倪小姐,我去拿伞,您等我一会。” 倪雨晴吐完苦水,感到轻松不少。临走前,问周茹茹要了微信,说是还伞方便。 * 倪雨晴走后没多久,谢谦来到前台。 他认识周艳,直接找到她:“喝了酒不舒服,我想出去走走,这附近哪里能散步?” 他洗完澡,头发吹干后未做打理,松软的趴着。穿了一件黑白拼色夹克,里面漏出柔软的浅灰色领子,像是睡衣。 “那里有一片临河的草坪,我找人陪您过去。”周艳俯身看向一旁,视线跃过身边的女孩,跳到最旁边的周茹茹上:“你陪谢先生去走走。雨虽然停了,还是带把伞,千万别让谢先生淋着了。” 周茹茹左右都瞧了瞧,点着自己:“我?” 谢谦已经向外走去:“被叫到的人快一点。” * 海丰酒店一侧,建了一大片人工草坪。草皮平整清新,是新人拍摄外景的取景地。周茹茹看到好几次,草地配婚纱,美得相得益彰。 一路上两人没说一句话。来到草坪,周茹茹打破平静:“最近怎么没看到豆豆?” “爷爷奶奶带着,出去玩了。” 周茹茹脱口而出:“难怪,看不见他还挺想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