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可李海冬天患了风寒,开春烧得比灶火还烫,醒了之后就痴呆了。因为痴傻,整日无事周游,没有忌讳,腿上染了碳病,无药可救,没钱医治,便死了。后来,胡莲蓬寡居生了个女孩,长得漂亮。 “寡居如何生女?”张苦木问阿财。 阿财回道,“也有人说是麻家庄妇人不喜和胡莲蓬来往,她便一个人搬去庄子外,在一个破旧的土屋里发现了一个女婴。胡莲蓬见女婴可怜,便自己养着。村里人知道胡莲蓬养了个弃婴,但也有好事儿的编瞎话,说是胡莲蓬自己生的。总之,就胡莲蓬有了个女儿。大人你且别问,奇怪的事在后头哩!” 张苦木无奈,“那你继续讲吧。” 阿财继续眉飞色舞,“胡莲蓬这女儿越长越漂亮,越长越漂亮,那是越长越漂亮,非常漂亮。十几岁的时候,村里传遍了,说她是个国色天香的美人。甚至有外乡人不辞辛苦专门来看,说媒结亲的人,络绎不绝。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麻家庄逐渐蔓延一种奇怪的口疮,患者啊,都是男性,口齿流血,斑似女萝。也就是女萝疮。” 张苦木不屑,“病发何因?” 阿财拍拍腿,“大家都说,这个李莲花和女萝疮有一些关联。说不定,她就不是人。而是...” 他吊起眼睛话音未落,门口传来敲门声。阿财撇了一眼,吓得坐在了地上。 “张大人,相公子怎么样了?”胡莲蓬憔悴至极,形容枯槁,手里拿着一顶半扎的帷帽,说话的声音从脑门儿漏出来似的。 张苦木亦有些不知所措,他们二人议论的言辞不知道胡莲蓬听到了多少,正犹豫说些什么时,床上传来一声微不可见,又掷地有声的轻语。 “阿姥。” 是他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