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无事莫扣门。”有尖细的声音收紧道。 他心惊战栗,叩拜施礼,默念,“琅垚谨记。” 名叫琅垚的少年心急如焚,口快不待,顾不得江流的默礼,竟大声叫喊着说,“柔荑她为了救人,被困在祝山脚下了。不知为何,柔荑的回生之力消失了,她无法从困境中脱身,怕是要永远困在祝山了。琅垚此行不为他求,只求柔荑。求江流之子救救柔荑。” 天空上的竹柏葱茂,霞雾妙合,芳香沁脾,少年的无礼突兀嚣张,不合时宜,他适才愈合的伤口裂开来,流出汩汩血污,染在倒柳新敷在他身上的青衫白袖上。 空灵的声音徐徐发问,“柔荑被困,与汝何干。” 琅垚膝行数步,张皇道,“千错万错,都是琅垚的错,我不该好奇人世间万事万物究竟是如何流转,非拉他和我一同前往探看。我先前亦并不知晓此行有去无回,柔荑更是无辜。她年纪尚小,还不经事,初涉尘世,便遭此灾祸。求江流之子允许柔荑重回江流。” 琅垚仆跪,他身上的伤口已经尽数愈合。 身侧的柳条上递来一个暗色物件,只见得,沉香化灰烟,缭绕缠珠线,宝石灵寿纹,累光牵珠间。 琅垚心中大喜,连忙取下捧在手心,默声道,“谢江流之子。” “此为饰形珠,是石吉道宝物。若予代偿,可饰万千世相,可饰是与非,可饰事与愿违。” 天空中传来温柔的声音,犹如歌唱般悦耳动听,“可惜你身处江流道中,无法驱使饰形珠。找到饰形珠想要的东西,顺应关联,和承愿为。琅垚你记住,长生别爱恨。救得柔荑,便回江流罢。” 天岩收别,往来尘世间。 再看少年,英姿俊朗,神明气秀,态度非凡。 清风拂面,他独立一峡谷石崖尖,手里紧紧握着一串隐隐生烟的暗色珠子,凝神眺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