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已经胜任了天山派掌门,真是可喜可贺!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好像没有收到请柬,不然一定携礼相贺!” “昨日刚上任,还没来得及通知各位,各位就已经来了。” 杜掌门一愣,不知该如何回答。 “杜掌门不必客气,今日喝上一杯也是一样。”方水月说着端起了酒杯。 “是!是!是!”杜掌门一饮而尽,随即又斟了一盏邀众人一同恭贺。 方水月仔细扫过所有人面前的碗碟,笑着喝了一口。 “多年不见,方师妹风采更胜当年!谁能想到你女儿都已经这么大了?你不知道当年你出嫁的时候,多少人——” “杜掌门说笑了,”方水月微微一笑,“各位不要客气,一定要吃好喝好。我一介女流之辈,别的本事没有,烧菜做饭尚能勉强搬上台面,还望诸位不要嫌弃。就说这汤吧,我可熬了一个晚上,各位一定要尝尝。” “汤色奶白,气味鲜香,”杜掌门咬了一块肉,“味道浓郁,方师妹好手艺啊!” “你们前——” “欸!刘掌门,”杜掌门看了旁边的人一眼,“有什么事等吃饱喝足了再说,不可辜负方师妹一番心意。” “这位一定是刘壑舟刘掌门了。” 刘壑舟瞥了方水月一眼,端起肉汤喝了一大口。 “好汤!好汤!”杜掌门直勾勾盯着台上,只见台上之人低眉浅笑,不觉心中一荡,又吃了一大块肉。 “不知方掌门双目是否受伤?我见你多次闭眼揉搓,在下——” “何掌门说的是,我早就留意到了。在下粗通医术,也算得上半个大夫,不如让我给方师妹诊治一番?”杜掌门说着就要站起身来。 “不必了,多谢何掌门、杜掌门关心,一点小伤,过两天就好了,不劳二位挂心!”方水月朝方思梦使了个眼色,“各位不必拘束,喝酒!吃肉!” 刘壑舟喝了一杯酒,咳嗽一声,看了一眼对面的沈念之。 “方掌门,不知前任掌门究竟被何事耽搁了?我们此番前来找他有要事。” “诸位放心,他稍后便至。恕我眼拙,这位是……” “在下昆仑派沈念之。” “昆仑派?你就是前些时日选出来盟主?” “正是。” 方水月上下打量着沈念之,“果然是江山代有才人出。” 方思梦就站在方水月身侧,听得此言忍不住低头笑了笑。 “方掌门不是闭关十余载吗?怎么对近日事宜如此了解?”楚天遥冷笑一声。 “也说不上了解,略知一二吧。” “既然如此,想必方掌门对尊夫的所作所为一定也一清二楚了?” “这个我的确不知,弟子们也未曾告知。怎么?难道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装什么装?他是你夫君,他做了什么你能不知道?” “这位是……” “黄山派白如练。” “白掌门此话差矣!夫妻同为一体,本不应有什么秘密,殊不知其实夫妻才是世间最冷漠之人。”方水月说着叹了一口气。 虽然此话有些道理,但方水月的语气着实瘆人,在场之人多已成婚,此时忍不住思量一二。 方水月扫了一眼台下之人,心情颇为畅快,“还请诸位明示,我实在不知前任掌门做了何事,竟惹得大家如此不忿!” 楚天遥拍着桌子站起身来,“什么事?你快让他出来,让大家当面说一说他做的好事!” “楚掌门别着急,喝口汤消消气。弟子们去催了,他已经在路上了。” “大家别急,着急也解决不了问题,”杜掌门捋了捋胡子,调正了一下坐姿,“既然方师妹不知道,那就听我细细说来……” 林一珞虽然目不转睛地盯着沈念之,但也稍微听了一下。可奇怪的是,杜掌门的说辞与云芝所言全然不同。原本的正义之师变成了为非作歹的小人,各大门派依旧是正义而光辉。 “原来如此!”方水月眉头紧锁,“看来前任掌门的确是罪恶滔天、罄竹难书。想必各位正是为了此事才来我天山派的?” “那还用说?难不成是为了讨你一顿饭吃?”白如练颇有些不耐烦。 方水月笑了笑,“不知各位掌门打算如何处置?” 众人不约而同望向了沈念之。 “自然是将他抓起来,依律处置。” 一众掌门摇了摇头,大有“孺子不可教也”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