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而现在的我,不会、” “那就够了。” 你挑出一颗头颅给他,“我认识的是现在的阿贝多、足够了。” 你不会觉得他怀有的可能会影响到现在。人在路上行走,脚印无法完全取代原来。回首之时,走出来的道路同样只有自己知道其中的景色。 阿贝多和那个人,完全是两个独立的灵魂。 肯定的。 “……接下来的场景有些血/腥,要是受不了、”眼神游移一瞬 ,阿贝多接着说,“先看看其他的吧。我这里有本可能用到的材料名册,能帮忙找一下么?” “嗯?” 难得见到炼金术士有这种想要转移话题的小表情,你笑起,“当然可以,有事记得叫我啊。” “……” 看着自己掌心中的又一颗类似样貌的头颅,反应过来的炼金术士叹出一声,无力地喃喃,“啊……就不会,觉得别扭吗?” 明明连他自己都很别扭。 …… 对黄金遗留下的身体的研究持续了不短的时间。辅以部分手稿和找来的材料,阿贝多最终确定了改造大脑内部的方式。 那应该算另开辟一个新的炼金意义上的空间,就和外置的器官眼睛对大脑的影响差不多。除非它碎掉,大脑将不会发出排斥反应。 到此为止,此行最大的目的,才算是完成。 走出那片空间时,阿贝多回头遥望了一眼: 里面存在的东西本该算秘密,到现在,秘密已经不再是秘密。 至于真正要保密的…… “你们出来了。” 回到刚进入腹地的湖泊附近,和阿贝多长着同样一张脸,神色却带着自己独有特点的少年说。 他把玩着一朵冰花,在万千朵洁白的花朵中,仍有一支被血染成红色。 也说不定,就是某个离开这里的人,遗留下的红。 “是你啊。”阿贝多沉静地回道,“找我们还有什么事?” “首先问一个问题,看到过去的感觉,有趣吗?”陌生的少年说,咬字带着点冰花绽放的气息。 “对我而言,诞生之前的东西无法称之为过去。”阿贝多说,看到对方眼中已有控制不住的冷意,“不过……从今天开始,它就是过去了。” “呵、”少年短促地低笑一声,接着将注意力转到你这边,“你呢,你觉得我该叫什么名字?” “……” 又一个直接的人。明明不是很熟。 “这个最好自己来取吧。你觉得,自己该叫什么?” “……刚刚我还想,要是你们的回答不满意,就先和你们玩一玩。” “前两天你已经把她们吓到了。”阿贝多接到,“假如不是没有太大的问题,你觉得我们会在这里心平气和地说话吗?” “那拉妮、拉妮小姐。”少年将花插在衣服的口袋中,走来,“你旁边的人和我,本质上没有太多区别。假如要你作选择,你会选哪个。” “抛掉朋友的立场,完全从第一眼出发。” “……” 阿贝多沉默,他实在是没办法认为这是件有意义的事。 不过说到底比较这种事,有意义和无意义的区别也不是很大。 “按你想说的来吧。”阿贝多示意不用在意其他的,“虽然我早就知道了。” “我对陌生人没有兴趣。” 你说,冷淡的,“所以我谁都不会选。” “哈、哈哈哈哈哈、”一连串的笑意突然从少年口中发出。他肆意地笑着,就好像当初缺少的一部分,本该与泪水相伴的另一种东西、快乐,重新回归到了身体里。 他擦掉不知不觉笑出的眼泪,说,“黄金是我们的母亲。你是白垩。我想了很久,还是不想和炼金术有关。” “既然这座雪山才是爬出来看见的第一个地方,我的名字就该和它有关。” “至于具体的……”少年想了想,“除了炼金术还不太了解,你们有推荐吗?” “以前我听说有个称呼生命与创造的纯粹的东西,叫做[王冠] 凯瑟(Kether)*。要是你还没找到新的名字,不如我们先这么暂时地称呼你。” 阿贝多看了你一眼,他在别的文献上了解过这个名词。与之相伴的东西,也是曾设想过的一种可能。 你可能要走的[道途]。 “这个称呼还不错、”少年沉吟到,“凯瑟、嗯……还有稍许的陌生。暂时先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