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吧。虽然这不是正式的御前决斗,不过我觉得,只要是我胜了,就可能有那个资格开口对将军说出一句话。”
万叶挥刀,风的力量环绕住他,还有一双注视过万物凋零生长、鲜妍盛放美丽、轮回无际的眼睛,“我会赢。我就是为此……”
“可叹、落叶飘零——”
“……”
“呵……”声音同样低哑的气声从万叶对面的位置传来。天狗大将的眼睛睁大,咬住一点唇瓣,愤怒道:“吾,九条裟罗,身为天领奉行的大将——你以为我会允许你有机会越过这具躯体,直抵将军大人的所在吗?
不,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是再来一次、一万次,我也会斩杀面前的一切。
那日是,今日必也是!”
九条裟罗恨声,雷元素的力量凝结在箭矢上,如同落下的天火,“常道恢宏……”
“吾神、永恒!”
“——轰!”
巨大的碰撞声在两个斗争的身影之间飞地爆发出。呼啸着向外咆哮的气浪掀起了周围的建筑一角,凭空落下了大片大片的砖石瓦砾。
铛铛铛铛地,两方对阵的士兵不约而同拿出盾牌挡在己身的最前面。嘎吱嘎吱,自稻妻城建造时就特意选用上好材料浇筑成的天守台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声响,人们在风暴中努力地站定身影,狂乱的灰尘飞沙掩盖住了一切的情况,所有人的眼睛都抗不住地离开战斗中心,只剩下一个想法:
究竟、会是谁赢了?
谁会……?
……
哒哒哒、哒哒哒。
烟尘消去,元素平歇。属于矮跟木屐的人影,于等待的时间流逝中,慢慢地走出了爆炸的中心。
白发少年的衣袖无端消失掉一角。他的那只惯用手臂已经软软地垂了下来,然后他换了只手拿刀,对看着自己的官兵规矩地说,“战斗结果已分。按照惯例,请主事之人回复你们的选择。”
天守前的士兵们默默咽下一点口水。他们情不自禁地向后退一步。
眼前的人此刻实在是有些奇异地可怕。明明他应该、已经是断掉手臂、重伤在身的模样,却难以置信地,还是相当平静地走了出来,连微末痛苦的意思都未体现在脸上。
所以、这个人……
还是人吗?
他难道,不会痛的吗?
“万叶……”
五郎有些担心地唤了声。
万叶扯动下唇角,发现无法顺心意地变成笑容后便无奈地耸耸肩,同样也是很轻微地,“没事,大家。我们继续。”
“我们……我们需要通报。没错、我们需要向各位大人通报。”
有奉行所官职在身的与力说,目光不敢留在万叶身上。
“通报吗?可以的。”作为问答主体的少年好脾气地回复道,“只是请尽量快点。我想尽快地见到将军。”
这时已经没有人在意他口中对神明消失掉的尊称了。答话的与力一脚深一脚浅地跑了进去,他跑过院子的山水,跑上桥,跑到小心观察外面情况的官员眼前。
他的头不敢向雷电将军居所的位置偏,只僵硬地重复了一遍外面的情况。
最后他说,“大人,我们该怎么办?”
“废物!一群废物!”
这个时候还能搭话的,只有跑进来找将军,却被当事神拒绝接见的九条孝行。
他半靠在侍者的身上,胸膛剧烈地起伏,“裟罗竟然也……她也是废物!废物!”
“……反正我们的人还在,珊瑚宫只是帮丢了神之眼的丧家之犬构成的杂牌军,让天领奉行的……全部、全部压上!”已经被将军态度冲昏头脑的老人无暇顾及其他,仅呐喊着,“告诉他们,去平叛!这是叛乱!大不敬!该死!该死!”
“您说的杂牌军似乎是一路从海祇岛打过来进驻稻妻城的。阵屋那里,您的大公子也……”
站在他身边的神里绫人开口,陈述着事实,“这个情况,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为好吧?”
绫人的话很客观,一些窥视事情发展的官员忍不住点头。九条孝行却无法忍受,他抓着侍者的衣服不滑落,对准青年怒吼,“开什么玩笑神里家的小子,你是不是想看九条家的笑话?!
我告诉你!不要以为你做了什么事别人不知道!我们都是一丘之貉!
哈、你现在说风凉话,可以、咳咳咳、咳咳咳!但是我告诉你,要是他们真的攻进天守阁,我们全都要玩完!”
“将军大人是不会留情的,全都玩完!”
“请您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