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事情结束,散兵垂眸着开口,打断了一时莫名安静的气氛,“本想只是试一试,这次……” “算了,接下来就是归属前后。” 抵住下颌,走到神之心附近的人微微眯起眼睛。他的眼睫颤动一秒,说,“这个东西,兜兜转转地……” 还是到了手边…… 那么、 “情报,你。计划,我。实施,你。说服,我。”听到散兵的语气,不知为何,你突然有种不要和对方再牵扯过多的直觉,故点点头主动提示到,“如何决定?” 另一人的眼睛看向你又转了回来。你们两个身体都没动,神之心就放在地上,旁边连丝风也无: “这本该是我的心,亡灵,从祂选择造出我之后。” 散兵开口,木屐陷在沙子里,缓缓滑出常人无法听到的颗粒摩擦声,“几百年的时光过去,我一直在想拿到它的场景……” 是的,那已经预演过千百遍。 “因此若是我拿到了,就不会给你。我有这个直觉。” …… “簌~簌~”岛屿的海滩正攀扯着细小的浪花,最边缘的泡沫拍到沙子上,发出道道粉身碎骨的轻轻的破裂。 “没错,我会这么做的。我会死死地、拼命地按住它,嵌在胸膛里,不去管骨血会飞溅出多少。”沉默之后的散兵说,眼睛凝固,只任凭发出语言的器官平静地构建出各种音阶。 “我会大口大口地呼吸,将我的渴望,长久以来积压的贪婪愤怒投诸此物……是的,就是这样,将超过理智与情感、只剩下本能的……” 散兵说,呼出口气,牙齿咬紧: 残败的执念。爆发。 “因此亡灵,船上的建议要食言了……你想拿到它,就只有这一次机会。” 无论是把他撕成碎片、埋入地下、冰冻起来、压到岛屿下面,还是分离身躯与大脑,他都会去抓着它,反抗,逃离,吃掉,自毁…… 散兵将手指按在自己的颈侧,呼吸、呼吸: 所以啊,他只会如此。 只会如此! “想到了。” 沉默几秒,你说。 所执著之物对于执著者的意义,就好像人生下来后,寻找热源与营养的本能。 那是来自灵魂的渴望。即便失去记忆情感,付出再多的代价,他(她)也会努力奔赴向它: 不顾一切—— “那便直接动手吧不用元素力,只看身体与本能,谁能先碰到它就是谁的,违规自动失去资格。” 你轻喝道,划出一条起始线。 散兵和你的眼睛同时落在了神之心上。两道声音一起说出的话随颤动的空气敲响耳膜,咚咚咚咚:“五、四、三、二……” …… 最后一个: “一!” “——!” 狠狠一扭脚掌,“一”的尾音结束时,你将全部的力量和反应速度都聚集在腿部和脚的发力点,猛地弹射了出去。 几乎是眼睛还未习惯变换的画面瞬息,另一人的手指逼近了你的线路,那紫色的影子如同雷霆: “唰!” 是一道雷。 雷神的造物就如同雷。 迅速,锋利,一往无前! 呼呼、呼呼、风的气息穿过耳膜,带来幻听样的断裂感。眼睛在此刻已经抛弃掉了所有多余部分,只承担标距的功能。神之心的距离正不断拉近,时间和空间的概念在大脑里扭曲到极致、呲地压缩出来: “嘭!” 恍惚很久之后,也或者很短暂的感觉过去,你的指尖触碰到了一个实体。 那冰冷的东西被空气流动带着向后倾倒,另一人的手因此伸张到极致,手臂上青筋暴起,似乎连灵魂都在呐喊: 啊啊啊啊啊、啊! 那是,我的东西——! 我的!!!!!! …… 寂静,还是寂静。 “啊,我输了。” 有人说,眼泪如同流星坠落般,从正中心滴下。 “我失去了心。所谓无心者难以为人,有人这么认为。” 唰~唰~海浪一如既往地冲刷着浅滩,身形不算高大的少年在短短的一瞬间里,似乎已经抽离干净了精神。 他在还存在痕迹的小小凹陷处,垂下手,帘幕穗带飘摇。他望着洁白的所在,缓缓地,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