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批酒根本没事?! “这是怎么回事?”江母瞳孔地震般求助江书棠。 江书棠拿起瓦罐指给江母看:“如果我猜的没错,下毒的人,把毒药下在了外封口上。揭开酒罐后,酒倒出的时候,难免要经过壶口,尤其像咱们家的这个酒壶是瓦罐造型的,下在瓦罐口简直是万无一失。” 江母的心情大起大落,此时憋了一口气,还没缓过来:“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父亲也是被冤枉的?” 江书棠摇了摇头:“并不见得。” “什么意思?” “能在瓦罐口下毒的人,就算不是他,也得是他亲近的人。”酒厂有专人看守,真正的凶手只有在成品酒放入酒窖之后才有动手的机会。 江母当下也反应过来,是那个二房。 贡酒投毒事件发生后,江父被当下打杀。但是提督那边赏罚分明,祸不及妻儿。于是此次事件除了抄了江家,死了江父。那个二房和她们娘仨都侥幸逃脱。 她长呼了一口气,对江书棠道:“棠儿,这事,我们得报官要求重审。” 自案件发生到现在,那个女人全程隐身,现在已经完全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直到江父死亡,她们都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来自哪里,姓什名谁,只知道江父叫她宛娘。 江书棠点了点头,她说出来这个结论也是想要和江母表达这个想法,就算借到了钱,就算江家在她手里很有几率能东山再起,这案件也必须重审翻案。 江家本就是无辜的背锅者。 本来害怕江母胆小怯弱不敢声张,现在她倒是放心了。 当时江书棠刚穿越过来。 其实也是因为原主江书棠因天生胆小,家难突降而哀戚过度,气喘而死。而那个时候江家已经在被查封,江父也已死。官府断案,她不可能现场提出翻案。只能偷偷藏下了几罐酒,以等待时机。 后来,她将这几罐酒的味道都仔细辨别过,也去药房比对了相应毒药的味道。□□、鹤顶红、乌头等,都有一股刺激性气味,当然,微量放置于酒中之后,这股气味随之也被冲淡,几乎不可闻。 但是,江书棠是绝对嗅觉。任何气味都不可能能在她的鼻子下遮掩。 家中的这几罐酒分明没有问题,那么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她的记忆里,仵作确实将残留的那壶酒倒出里部分酒,用老鼠试了毒。 所以她清楚地知道,那壶酒确实有毒。但是仵作恐怕忘了思考,这毒下在了什么地方。 而江书棠之所以没有立马吭声,是因为当时那群人查封江府时,竟然将那案发时的酒罐也一起扔在了酒窖库房里。 这意味着,不可能有任何人再动过那些案发的证据,这为之后翻案也增加了可信度。 “棠儿,我真的……”江母紧绷了多日的情绪,终于在这刻崩溃,泪流满面地抱住江书棠,哽咽道:“我一直认为你父亲无辜,但是我实在不敢说,我害怕。后来他死了,我又想着,他活该。但是这是江家的祖业,我们得证明我们的清白。” 江书棠轻轻地回抱住她,拍拍她瘦弱的背,柔声安抚道:“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江家会重新回到巅峰,我向您承诺。” 江母不停地点头,她已经知道,女儿是如今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了。 “姐姐……”江书棠的小不点弟弟江书易听到自家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声,睡眼惺忪地出来,疑惑地问道:“母亲怎么了?” 小不点才五岁,还看不懂这些悲欢。 江母狼狈地从江书棠怀里出来,不好意思地用袖袍遮住脸,又用另一边的衣袖擦眼泪,边回答儿子:“没事,娘只是沙子糊了眼。” 江书棠看向自家这个弟弟,突然眼睛一亮,计从中来。 “小一,姐姐需要你帮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