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了?”点点还在说上次自己把陆衿杜撰的故事摊在邹纪语面前的事情。 她不知道,他们俩人的问题其实与这些事都无关。 她不知道,但两人知道。 两人隔着一张低矮的木桌,隔着两杯相似的玻璃杯盏,静静对望。 耳边,点点还在不停的絮叨。 “我呀,我这人办事,你们也知道,我向来是宁拆十座庙,也不毁一桩婚啊······” 邹纪语,你好吗? 这些天,工作忙吗? 像我一样,被过去的事情打得鼻青脸肿吗? 陆衿,你好吗? 这些天,心情好吗? 像我一样,翻来覆去后悔不已吗? “我也知道,你们都是害羞的人,可是你不说,她不说,我不说,你们就要彼此错过的,知道吗?要我说,你们不要老是思来想去,感情这东西·····” 邹纪语,我不好。 这些天,工作很忙,但我做不好。 我的思绪很乱。 我才发现我做过很多糟糕的决定。 铸成很多遗憾。 对于你,我要怎么做呢? 前些时间,我那么确定。 现在,过去的人和事纷纷打了一个回旋镖。 我才发现我固守的、我相信的,都是狗屁。 陆衿,我不好。 这些天,我的心情不好。 我讨厌自己的软弱,讨厌自己的不自信。 我讨厌自己那天站在你家门口,没有鼓起勇气敲开你的门,请求你再次考虑我。 我该坦白我的爱,坦白我的煎熬,连同我的自卑。 我后悔,但是后悔没有用了。 此刻,你就坐在我的对面。 我该说什么······ “哎呀,我说了这么多,你们两个怎么这么安静,刚刚我说的,你们听清楚没有?” “啊?”两人终于回过神来。 点点从包里掏出一张工作牌递给陆衿。 “《领先者》的工作还在持续进行,我最近要忙其他的图书编辑,胡姐一时半会也没法工作,杂志社其他人呢,也各有各的活。陆衿你呢,最近也正好遇到一些创作瓶颈,作为你的责任编辑呢,我想提一些不成熟且不稳重且不合适的建议。” 陆衿还是一头雾水,不明白点点说的话和自己有什么关系,杂志社的工作也不在自己的业务范围内啊。 “你来我们杂志社当兼职吧,就负责邹纪语公司的调查与采访,我提前写好提纲和要求,你照做就行,很简单的。而且,我会付给你薪水的。” “什么??”陆衿为该杂志社供稿多年,和杂志社的胡姐、点点、星姐等一帮主力都十分相熟,她在心里也把自己看作杂志社的一个编外成员。但这样的要求她是第一次听说,而且这似乎十分不和章法。 “这多好啊,一石多鸟。一方面,算我给你们俩赔罪。创造一个共同的工作环境,可以消除掉一些不好的回忆,创造一些美好的记忆。另一方面,你最近不是有点创作瓶颈吗?换一个环境,不要闭门造车,多和外界打交道,也有利于你的创作,不是吗?同时,还可以帮我和胡姐一个大忙,我们肯定对你伟大的奉献感激涕零!!” “喂喂喂,说了那么多,最后一点才是最重要的吧!”其实,陆衿有点心动。 点点说的对,不能闭门造车。 “哪有!我觉得这提议很不错啊。这样吧,来举手表决一下,同意的举手!”点点率先举起左手。 一直沉默的邹纪语默默举起一只手。 这倒让陆衿有点意外。 “对啊,这多好啊,是吧?”点点笑脸盈盈地把工作牌递到陆衿面前。 她清楚,陆衿的不反对就是赞同。 陆衿这个人,可以明确地表达自己不喜欢什么,却没法明确地表达自己喜欢什么。 她的世界,有坚定的NO,NO以外的那些空间,就是一片模糊地带。 陆衿耸耸肩,接过工作牌。 “明早正式开工,九点到岗。”点点说。 “地点是银晖大厦······我看看啊,几楼来着?”点点掏出手机准备翻看。 “25楼,泰客。”邹纪语开口。 一直在观察,一直在蛰伏,一直希望自己可以做点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