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你的?可你们有什么证据?” 关秋屿还是笑,“慈老爷打算和博县上千野蛮农户……讲证据?您在开玩笑吧?您难道不知,大家被没收农具,被烧了林子和草皮,过得有多惨?现在,只要我去村里丢点火星,您且等着大家□□!县令王大人那边,肯定不会管,那您家里的钱财,要被抢空的。” “你!” 慈享田拍案起身,却说不出狠话,因为关秋屿的分析完全占理。“我家里还有一百家丁,个个能打,对付几个农户,那是绰绰有余。” 关秋屿点头,对慈享田笑道:“既然您相信那帮家丁的实力,又知道了慈姑娘的住处,怎会迟迟不敢进村找人?” 慈享田咬了咬牙,指着关秋屿冷笑,“休得胡说。” 关秋屿也起了身,语气尽量缓慢,“慈老爷很怕农户闹起来,难以收拾吧。像是吴奇、张介那拨人,就等着趁乱暴动,到时候影响博县稳定,惊动朝廷。王营被查办,派个新县令来。慈老爷得费心打点关系,您家次子才五岁,就算定娃娃亲,都要看新县令家有无小女儿吧?” 慈享田沉默无言,慢慢松开咬紧的牙关,无奈叹息,“行!骡车的钱,我出。” 关秋屿心愿得了,不忘给慈享田拱了一礼。 他拿上慈享田给的一百两银票,火速回到卫河边,见王营已经集合了一百号精壮农户,便与王营商量,这就领人翻山,去义县取木料。 手里有钱,关秋屿自然不磨叽,交钱租骡车,赶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回去博县。 到山脚下,经过柏杨林,又碰上之前那位挥舞镰刀的哥们儿。 关秋屿见那哥们儿躲在树丛里,不敢现身,也没停下打什么招呼。 等运木料的骡车队走远,镰刀哥冲到路上,与其他人嘲笑:就算博县拿到木料,也不可能赶在十一月前造出水车。 时间推移,半年逝去。博县进入金秋九月,原本光秃秃的荒地上,新生的草、叶越发兴盛,渐愈迷了人眼。 卫河边,一片忙碌。上千人聚在此地,只因今天是大好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