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了风口浪尖。让她的心理和身体都受到前所未有的折磨。 自己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穿了过来。 叶锦意不愿再回忆,她尝试着扭动了一下身躯,虽虚弱无力,好在,还活着! 就在她暗自庆幸自己的运气尚佳之时,却听得门外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叶锦意立马警觉起来。 这个时候,谁会来? 她来不及多想,尽快调整状态,闭眼,装病。 根据前几日的经验,人们对目不能视,口不能言的‘植物人’似乎很爱………袒露心事。 果然,来人屁股都没落定,便心急火燎地问起了身边之人。 “你说,都好些日子过去了,这意儿的病怎么还不见好转?眼看着将军的归期就在跟前,若他知道此事跟我们…….”周氏跽坐在榻边的席上,看着纱帐中少女苍白的脸庞,眉头紧锁。 “夫人,慎言!”邓媪吓的心脏骤然一缩,眼角飞快地扫了一眼榻上昏睡不醒的叶锦意,见其并没有任何反应,这才嘘了一口气。 “此事原就是个意外,将军回来,夫人照实禀明就是,至于女公子这病,也是那不识抬举的太守之女酿成,夫人不必自责。” “对,你说的对,这只是个意外,就像当年那样,是个…..意外!” 周氏喃喃自语,眸中的担忧逐渐被狠绝替代, “谁让她们挡了我的路,这….都是她们自找的!” 轰隆—— 一阵惊雷炸响天空,屋内的烛火在风中摇曳,浑浊的光线印在周氏那张精致无暇的脸上,阴沉又晦暗。 “走吧……要下雨了。” 她起身带着邓媪从内室走出去,屋里恢复了平静。 漏刻发出滴答水声,天渐渐暗了下来。 纱帐中,叶锦意缓缓睁开双眼,漆黑的夜,她的眸光深邃如枯井。 这叶府的水,还真不浅! 叶家出自南海大族,祖母是皇族之人。人员关系上,自然要比寻常人家复杂许多。这人一多,是非也多。 单拿叶父来说,短短几年时间,就续了两次弦。刚刚那位,就是叶父的第三任妻子—周时琼。 一个将继母‘捧杀’演绎的淋漓尽致的完美妇人。 为了给自己的亲生女儿叶诗华铺出一条康庄大道,甚至不惜将叶府嫡女的名声摁在地上反复摩擦。只有叶锦意的名声越差,叶府那位温婉端庄的嫡次女才有机会出现在世人面前。 所以对于刚才她口中的话,叶锦意并不感到意外。若不是有人故意为之,任凭那太守之女手段再怎么高明,也不会造就这等进退两难的局面。 自己的未婚夫君与别的女子先有了肌肤之亲,如今摆在叶锦意面前的,便只有两条路。要不忍气吞声,替公子峋收下太守之女。要不就是杀了她,永绝后患。 但无论她怎么选,名声都不会好到哪里去。 她的继母,还真是为她‘操碎了心’。 昏暗的夜色中,叶锦意不禁又想起刚才的噩梦来。公子峋,公子峋,一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未婚妻子在水中自生自灭的无情人,日后又何尝不会为了军权,将他的妻子叶锦意置于死地呢? 若按照仆妇们所说的时日来算,现在离她嫁给公子峋就只剩不到一月时间了,若真如那梦境一般,自己岂不是刚活过来没多久,就又要面临一命呜呼的残忍事实? 不行!绝对不行! 对于一个极度惜命的人来说,提前预判她的死期简直比直接要了她的命还要难受。倘若自己真不做点什么,任由事情就这么发展下去,她叶锦意那句“好死不如赖活,不死总会出头”的人生金句不就真成了摆设。 既然她的名声已经被继母毁成这样,倒也不介意让它变得再张扬一些,更贴近曲阳第一女纨绔一些! ………… 叶父是在叶锦意苏醒后的第二日回府的,当他在回城途中得知自己的女儿因儿女私情闹得满城风雨的时候,真恨不得立马飞回来,将“不知廉耻”四个大字狠狠地拍在她的脸上。 可等他风尘仆仆回到府中,看到一脸病气倚靠在榻上的女儿时,那股无名火终究没有烧起来。 “…….将军莫要生气,这件事本也不是咱们意儿的错。” 周氏跪坐在床边,一边替叶锦意掖被角,一边嫉恶如仇的继续说道:“……..要怪,也怪那太守之女,若不是她存心挑衅,咱们意儿也不会被激的失了分寸,这曲阳城,谁人不知咱们意儿心性单纯,不是她算计,意儿她何至于受如此羞辱。” 她眼中噙着泪光,字里行间都是对叶锦意的维护,“还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