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江难被陆七带回了学校宿舍,在卫生间淋浴他清洗了很久,将自己清洗干净,后不敢让脑袋再空闲,他兑水喝了两片安眠药上床。 只是夜半,一如四年前那晚,他强迫自己从梦中撤离,惊醒坐在床头。 迷茫惊骇的情绪一股脑卷成浪潮将他包裹。 脑袋里的残影消散不去,紧接着,有个姑娘对他说着最厌恶冰冷的话。 他生命里唯一可以追逐的光点陡然消散干净。 江难抱着膝,指甲陷进皮肉里,弓起的背伴随着他的情绪隐隐颤抖。 冰凉的面庞一热。 - 翌日,林等起早去了橡树湾,整个房子空荡荡,没有一点人影。 他昨天没回这里。 林等最后关门的时候,扫视了一眼整个客厅,想找回点什么。 呼吸一凝,她扭头用力关上门。 林等又打车去往泯陉。 在学校大门口,她提了口气,一股脑逆着人流往里面走,她站在男生宿舍楼下,给江难不厌其烦地打了一遍又一遍电话,始终是关机。 最后没办法,她只能打给陆七,这次倒是一打就通。 电话里,陆七只跟她说,江难人没醒。 挂断电话,林等抬头看了看头顶直射的太阳光,叹了口气,她转身找了不远处的长椅坐下。 她会去尝试他曾经也为她做过的事情。 一直等,一直等,等到看见他人为止。 昨晚的事情,得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