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所以呢?”江难觉得好笑。 他还能站在这,愿意和她说话,就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 闻言,陈墨原本昂着的头慢慢低垂下来,语气也跟着软了:“阿难,法律上你应该是由我照顾的,但你知道我比不上你妈,从前我就处处被你妈压一头。可我对你很愧疚啊,这么多年没怎么顾得上你……但是现在,你真的不能不管我,我已经走投无路了……” 走投无路? 果然。 “我已经成年了。” 陈墨抬头,表情瞬变:“江难!你别太过分!我就是快老了快死了你都得养我!” “养你?”江难蓦得走近,扬起眉,脸上的表情惹得五官似在抖动,“你嗑药了?” 他猛地靠近低下头,一双俯视的眼神,陈墨生生打了个颤。 虽说她这么些年没顾上江难,但好歹是看着他长大的,那几年多少了解他的事情,知道他实际就是一个不要命的疯子。 “这是你爸妈欠我的。”她捏紧了拳头,压下自己的异样,咬着牙挤出字。 他不敢的,他也不能,她是长辈,和他有血缘关系的长辈,陈墨抱着一丝侥幸想着。 江难眯了眯眼,居高临下的眼神变得混沌,他粗略扫一眼女人的脸,岁月在上面留下了属于她这个年纪该有的皱纹,可尽管如此也没能掩盖掉,和母亲有那么几分相似的地方。 他忽的笑出声:“你算什么东西。” 当初他父母出事,家里公司紧跟着出了问题,最先撇清关系的是她。问题解决了,立马回来惦记财产分割的也是她,他的好姨母。 江难此刻的决绝与狠戾,让陈墨直不起腰板,她明白她对他发狠威胁没有用,再次变回了那副悲惨的样子,带着哭腔:“就再帮帮姨母吧,一点钱就行,咱们家马上就能再起来,就当……就当是对你妈妈的一点念想。” “一个子儿都别想。”他轻声细语地道。 “江难!江难!”面前的一堵人墙猛地抽身离去,陈墨腿一软差点没跌倒在地上,她看着少年颀长的背影,开始吼:“你不能这样对我!你疯了吗?你别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