胁江难,说如果自己出事了,江难也脱不了干系,他们公事这么多年,他不可能全身而退。 这种威胁,江难不吃,早就在高中,他唯一一次对周易然妥协的原因,还是林等。 现在不一样了,他仍是孑然一身无所束缚,没人能威胁到他。 周易然求他,他不听,他就骂他绝情冷血。 他说他们是一路人,都深埋在泥土下卑贱不堪,过着暗无天日看不见未来的日子,坏透了。 江难还是不管他,他不想关心周易然口中多么凄惨的逃亡生活。 他骂他的那些话早在高中就已经听过无数遍了。 周易然如果有胆子,大可以再来惹江难,可他不敢,他了解江难。 江难这么多年大部分时间都在申城,闲下来也会回江宁看看。 时过境迁,那个小县城已经焕然一新,曾经的平房低楼,现在全都拔地而起,一跃成为万丈高楼。 他从这个城市抽离,又好像在这个城市死去。 江难二十九岁了,没有固定的家,避免了社交没有朋友,麻木地活着。 他本可以随时随地了无牵挂地离去,可当他几次回到江宁,他知道自己没法抽身,压在心底最深的,像最后一把钩子牵挂着他的执念,怎么也消散不了。 这是他唯一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