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可恶。 王希蕴张张嘴,半天只叹出口气,道:“办法没有,但我私以为要解决这件事,还得从陈梧川身上入手,他若是开口吩咐陈玉戈,陈玉戈应当不会违背。” “可最开始便是他与齐弈年联合,又怎么会轻易转变态度?况且时间紧迫,我七日后就要离京,你打算怎样在七日内劝说成功千里之外的陈梧川?”时遇无奈,不觉得此法可行。 这就是难处了,王希蕴也知此事不易,但要成不成总要试试才知道,她肃了神色,有些固执道:“关于陈梧川,你再讲讲他的事。” 时遇叹口气,知晓她脾气便不再多嘴劝她,开口将他所知一股脑全说出来: “此人极善谋算,又重陈家荣耀,陈太爷在世时一心培育长子,对陈梧川关心甚少,他倒是同母亲兄长的关系亲厚。” “他本欲在兄长继任后辅佐,却不想世事难料,长兄死于非命。” “而今他统管陈家,却依旧对老太太恭顺谦卑,我在西疆多次见他漏夜出门,只为给老太太买些爱吃的糕点……” “等等!”王希蕴突然灵光一闪,开口打断他。 “我好像,有办法了。” 她紧蹙的眉头舒展开,眼角眉梢带着笑意,眼睛亮晶晶的。 时遇一顿,心脏不可抑制地漏了一拍,可很快平静下来,随即回想自己刚刚所说,心中冒出猜测,再次抬起眼时,原本柔和的神色被满满的不赞同取代,漂亮的唇形抿成了一条直线: “是要画神吗?” 他怎么知道的? 王希蕴心中一凛,听他再度提起画神疑窦更甚。 上次花厅时,他便问出了重生一事是否与羲和像有关,而今更是直截了当,他到底还知道些什么? 她有些慌乱,将茶杯挪得离自己近了些,先前时遇给自己倒的茶此刻已经凉透了,指尖触碰间下意识回缩。 王希蕴面上挂起温和的笑,做出无辜好奇的模样疑惑发问:“这和画神有什么关系?为何突然说起这个?” 时遇却没有像往常那样配合她摆出一样温柔的样子,似是意识到自己刚刚太过严厉,他放缓了些语气,却依然是不容拒绝的坚定: “我知道画神能解决能多事情,但其要付出的代价远超你所能得,执着于此反而会害了你。” 他反应这般剧烈,王希蕴反而冷静了些许,她沉下心细细揣测时遇所言。 从他口中可以得知,他知道画神祈福可以祈愿,也知道祈愿成功要付出的是画神之人的康健甚至寿命,或许还知道一些别的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代价。 她略考虑了片刻,欲开口试探,可话还没说出口,便被时遇堵了回去: “别问。” 看王希蕴表情有些不好,时遇顿了顿,补充道:“总有一日,会告诉你的,但现在,只要不画神,怎样都可以。” 不出意外的,他看到王希蕴在自己说完这句话后捏紧了杯子,嘴角勾起略讥诮的笑,眼底闪烁着深沉复杂的情绪,反问他:“我想怎样都可以?” 时遇定定看着她,肯定道:“是,除了画神,你想怎样都可以。” 王希蕴平日看着端庄柔和,但没有谁比他更清楚这人自尊心有多高,又有多敏感,仅仅因为下马动作不如他利索便觉得羞耻,如今底牌被他掀起,心中自然会不安不悦。 他直了直身子,如果她要争论,那他做足了准备,如果是嘲讽,他不会在意,如果是怒极的谩骂,他有的是法子让她住嘴。 “我想让你一直留在京城。”可他没想到,几乎是他说完的下一刻,王希蕴就回答了他。 告诉他,她要他一直留下。 什……么? 时遇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他当然知道那种秘密被曝光的感受会让人很不快,他已经做好对方据理力争甚至是威胁挑衅的准备,却没想到得到的却是这样一句近似与胡搅蛮缠的回应。 他下意识想在她脸上看出一些素来的玩笑意味,却发现对方虽然嘴角衔着淡淡嘲意,神情却是极认真的。 那…她,我该怎么回答她? 时遇桌下的手微微颤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王希蕴看着时遇颤抖的瞳孔,微微垂下眼掩住其中的得意。 这就没办法了? 就算画神要用她的身子来换,可那又怎样,她不是所有的东西都要,但她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想办法拿到。 况且她又不是傻子,直接祈愿损耗巨大,就如元宵那日,想让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