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事情未尝不可。】 云书月轻笑,她第一次觉得,赚钱的意义除了回家,似乎还有别的。 —— 中秋之夜过得飞快,云书月虽没在店里盯着,但靠着众人是辛劳,也取得了不错的收获。她当即给大家发了奖金,还放了半天的带薪假。 第二天一早,她与言散穿戴素淡,出现在了衙门前,明鹄与戴刀随后。 花见紫和花见红跟在一位身穿一袭红衣,满头乌发只用一根苗银簪子挽起,脚下生风,看似三十岁出头的女子身后。 女子走到众人面前,面色沉稳,双手抱拳:“在下百花门花似霰,谢各位今日来为小徒讨回公道。” 众人颔首,跟着花似霰步入衙门。 县令估计早就收到门外的消息,直言公务繁忙,闭门不出,只将严捕头丢出来“待客”。 严捕头见红衣女子气势骇人,她身后跟着城主明鹄和现下炙手可热的酒楼老板云书月,没有一个是他惹得起的。 他深吸一口气,抱出一个白瓷罐子,双手递给花似霰:“节哀顺变。” 花似霰接过白瓷罐子,交给身后的花见红。 花见红抱着罐子的手在微微颤抖,直到现在,她才真的有一种,再也无法与罐子里这个人相见的感觉。 花似霰厉声问道:“敢问捕头可有线索?官府不查,我们百花门查!” 严捕头无可奈何解释道:“非我们不查,而是没有线索。我严肃虽只是武人,却也懂不可错抓一个无辜之人,不能放过一个作恶之人。” 明鹄想起昨夜花见紫的话,问道:“近半年一年,可曾发生过同样的事情?” 严捕头摇头:“不曾,所以才束手无策,不知如何是好。” 云书月虽没办过案,书却看了不少,加之现代获取知识方便,她的职业也要求她要不断学习,所以她突然问出了一个寻常人羞于问的问题:“严捕头,不知死者生前可遭受侵害?” 严捕头叹气,在众目睽睽之下,点头承认。 花似霰面若冰霜,拳头紧握,一下捶在了门框处,捶得门框凹陷。 “既然如此……”云书月停顿半晌,继续问,“为何不见公文警示,让众人防范。” 严捕头:“因为此事已经发生在近两个月之前,后续尚无受害者,知县判断作恶之人可能只是途经,所以才没有警示。” 云书月挑眉:“这话说完你信吗?” 严捕头重重地摇头,如若他真的相信,昨日也不会在加紧巡逻之时,偶遇云书月她们与空空儿武斗。 花似霰泄气地坐在廊下,背影充斥着无力,最后只能憋出一句:“有劳严捕头留意,若是有消息,烦请通知百花门。” 明鹄敲打似的补充一句:“严捕头啊,明城安全可全系你手,县令能力有限,位置坐不坐得稳,尚未可知啊!” 云书月最后一句将严捕头的后路堵死:“若是严捕头手底下的人不得空,那我云来酒楼使人去百花门告知也是可以的!” 严捕头只觉自己背后都湿了,赶忙拱手:“自然自然,在下一定竭尽全力!” 众人只当是严捕头的承诺,这才起身带着死者离去。 云书月原是想做东,留花似霰在云来酒楼吃饭,却被花似霰以“带死者安眠要紧”拒绝,只让众人送到城门,才带着花见红和花见紫骑马离去。 —— 云书月背着手走在路上,思索道:“你们江湖中人防备心都这么重的吗?” 言散双手在胸前交叉,观察着四周:“只是花门主为人比较谨慎吧。” 云书月想起二人初见,转头看向身边的人,不禁吐槽:“你刚见我时也这样!” 言散同样看着云书月,嘴角虽未扬起,眼中却带笑意:“是吗?我忘了!”然后三步并作两步,躲过云书月的冷哼。 云书月见言散闪躲,追着他就往酒楼去。 二人气喘吁吁地回到云来酒楼,一楼早已被提早开工的周蓉打扫干净。 周蓉擦了擦头上的汗,问道:“掌柜的,今日的食材还没送到仓库吗?” 云书月这才想起自己今早忘记从储物袋将食材拿出了,只能往仓库方向走,边走还边解释:“等等就送来了,你先忙别的。”看着周蓉进了后厨,才闪身进仓库,将东西从储物袋拿出。 她见周蓉从后厨出来,才一拍脑袋装作想起:“我昨日吩咐送菜的下午才送来,忘记跟你说了,他刚刚已经送到仓库里了。” 见周蓉没有再问,她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