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牧羡九脸色一冷:“连个门都看不好了么?” “安君王恕罪!”侍卫们齐齐下跪,“她自称新王后的贴身大宫女,嚷着要见萧女史!属下一拦,她便夹缝钻了进来!” “奴婢玉瑶,乃王后陪嫁侍女,见过安君王。” 萧语一愣,望着地上那熟悉的背影,一时间忘了身上的痛,泪从眸中凝起:“玉瑶……” 玉瑶回头望着她,难掩眸中震惊之色,双唇颤抖着相看许久,她才拭去脸颊上的泪,回头正色道:“奴婢恳请小王,切勿苛责萧女史,她实在无辜啊!” 萧语凝噎,她记得玉瑶,是大金国漫漫岁月里陪着完颜韶安长大的人。 她也相信,云瑶出现,算是山穷水富,柳暗花明了。 “怎么无辜?” “萧女史昨日醉酒,王后亲自吩咐了下人照顾萧女史,安顿她沐浴后歇息。动乱一起,宫奴们心系女史安危,哪知她们就着单纱便把萧女史抬出房。因大将军处置了几个不懂事的,宫门们吓得慌乱逃窜,这才把萧女史遗忘在霁月宫墙角了!” 王牧羡九颔首:“只是醉酒,那为何故弄玄虚,佯装失忆?” 玉瑶说:“奴婢以为萧女史也失踪,今日晌午还向大将军报备过!萧女史缝酒易醉,常常记不起事……奴婢不敢欺瞒!” 王牧羡九轻声一笑:“经你这样解释,倒合理许多。本王本不想为难她,但她与靖关候有接触,又道不明,不得已之举。” 玉瑶再次叩头:“是奴婢的过失,给王爷添了麻烦。” 萧语远远听他两人说话,安静地抬手抹去眼角的泪珠。 他缄默片刻:“本王不会轻信你二人之词,萧女史的事,还需查证。” 王牧羡九决定暂不追究,遣人将萧语和玉瑶带走。临走前,他经过萧语身侧,饶有深意地说了一句:“本王记得,大金女史有授礼之责。萧姑娘连宫规都不懂,是怎么教导大金公主的呢?” 说完,他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