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蹿了起来,后脑勺砸到严春的牙,把严春的牙都磕松了。 严春用手包着嘴,嘶嘶吸冷气,跟在严克后面,“公子,你好狠!” 严克后脑勺一个血窟窿,却浑然不知疼,如黑风般刮了出去,沉重的铁皮箱子叫嚣着,叽里哐啷一阵乱响,箱角一寸寸向外移动,被拖出两条长长的黑印,仿佛无形中有一股强劲的力量在帮他严克。 严春从来不知道,他家公子有这么大的力气! 严春又一次扑向严克,他抱住严克,用双臂夹住他。严克闷哼一声,竟生生将严春的手挣开。 铁皮箱子响得如同在跳大神。 咔嚓—— 缠着链索的箱角碎裂,严克赢了,彻底挣脱了束缚,拖着那条长链,从门口闯了出去。 他才跑了几步,就碰上谢忱。 谢忱弓起背,如老鹰扑小鸡,横扫一腿,一击将他撂倒。严春也赶了上来,二人上下合作,严克的双脚和双手全都被死死压在地上。 严克折腾得如一条案上待杀的鱼,不是翘起那头,就是翘起这头。 两个自小习武的少年使出全身的力气,才没让一介书生挣脱。 谢忱腰上的鄣刀悬在空中,他腰肢一旋,正好打在严克脸上。 严克怒吼:“小鬼,你不用这刀去救你主子,你拿刀还有什么用!” 谢忱仿若未闻,把严克锢得更紧。 严克如有神助! 再一次从两头壮牛手下挣脱。 再扑,再压,这一次两个人干脆把身体全都压在了严克背上。 严春抓起严克的手腕,手腕瘀紫如黑,惹得他双眼通红,喊:“公子啊公子,你骨头都要挣碎了,以后还怎么拿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