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的地方。沙场报国,忠肝义胆,这是先生教的。” 他这番话也不算扯谎,只不过是原因之一。 陶玉虽然不是很相信他的一番话,但陶二郎毕竟已成人,若真下定决心想做一件事,她纵然身为长姊,也不好阻拦。 “阿娘那儿我会替你去说,但如何让她彻底放心,最终同意你去西北,你得好好想想。” 陶二郎不喜欢咬文嚼字,也不喜欢念书作文章。如今终于遂了他的愿,当即“蹭”一下站了起来。 “多谢阿姐!”陶二郎一依次朝陶玉和孟韵作揖,而后飞奔了出去。 孟韵眼见青葱似的小伙子拔地而起,心里很有一种“邻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 其实她比陶家小子只大上两岁,还是陶玉婚宴上,隔着人群远远见过一面而已。 忽然想到陶家这次就是因陶二郎才遭此变故,人财两空,孟韵下意识皱了眉头。 她虽然不了解陶二郎,但是方才观他秉性,最多算个愣头青,怎么也不是那种寻花问柳的浪荡子弟。 闹出这等事,八成被人算计了吧。 孟韵下意识同情这个孩子,丝毫没想到其实自己比人家不过大两岁。 “韵娘、韵娘?”陶玉连唤了她两声,孟韵才回过神来。 “阿嫂可有吩咐?”孟韵重新在陶玉跟前坐下,顺手将参汤端给她。 瓷碗温热,触感极好,陶玉仰头喝下时,忍不住捧紧了一些。 “韵娘,让你陪我回陶家,路上已经颠簸了两日。我方才已经吩咐人去烧了些热水,你与青幺盥洗后,好好歇一歇吧。” “我无碍的,阿嫂。”孟韵见她脸色有些憔悴,有心想留下照顾她,不过陶玉却坚定地摇了摇头。 “韵娘,你先去好好休息。今日你也看到了,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闹着要去西北游历。我阿娘一辈子被人呵护,除了料理庭院之事,外头的人情打点,根本没经历过风雨。此番我身子这样,万一要与贵客的女眷来往,我怕是得劳烦你一趟。” 陶玉担心陶二郎从.征一事,怕还得过里正或是李六郎的手,既然承人家的情,除了孟大郎打点,女眷那边也不可怠慢。 若是双管齐下,说不定会成事更快。 所以,万一人家女眷来到陶府,多一个人从旁说话,总也管些用的。 孟韵明白陶玉的意思,正好她身上确实有些乏了,便起身同陶玉告辞。 “阿嫂你好好休息,我晚些时间再来看你。” 陶玉弯了弯嘴角,笑容憔悴温婉,应了声“嗯”。 孟韵走后,陶夫人身边的婢女来到陶玉屋中,端来了一些膳食。 “孟娘子那边有吗?”陶玉问。 “有的,娘子放心。”婢女将藕羹放到床前小几上,立刻想到了什么,继续道:“小郎君还亲自来庖屋问过孟娘子的膳食,婢子们记得娘子的吩咐,特意给孟娘子添了一些开胃的小菜。” 陶玉接过丝帕的手一顿,秀眉微蹙,“你说谁?” 婢女垂首,正色道:“婢子方才,说的是……珏郎君。” “知道了,你下去吧。”陶玉深吸了一口气,将帕子扔到一旁,慢慢舀了一口藕羹,戳进嘴里。 “此时莫要跟夫人提起。” 婢子走出房门时,陶玉特意提醒道。 * 孟大郎直到夜里才回来。 被汗浸透的里衣牢牢贴在背心,庭间冷风一卷,孟大郎加快脚步进屋,扑面而来一阵温暖的香气。 房中燃着一支烛台,预示屋中有人。孟大郎还在庭中时便知道,妻子来了。 陶玉还未睡,见他归来,忙披衣坐起。先唤人送热汤来,又体贴地问他用过膳否。 孟大郎忙活了一整日,连水都顾不上喝一口,虽然疲累,但见到妻儿安然无恙,心里还算熨帖。 陶玉又问他,“到底用膳了没?” 他实在累得吃不下,但为了不让妻子担心,便点了点头。 “早些时候在李家那儿吃了。他家码头的货可真多,运了整整一日都还排着长队。”孟大郎有些羡慕似的说道。 像这几日的货量,哪怕在李家码头每月只现十天,一年所赚之数也够买下十个孟氏绣坊。 但一想到码头这两日来往的人,孟大郎下意识皱了眉头。 有股说不出来的感觉,他总觉得哪里要出事。 陶玉知道自己丈夫这两日受李六郎所托,在忙着李家手底下的事情,略等片刻,方